苏孟漪眼中的得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在她看来，苏清染的震惊和迟疑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柔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炫耀：“姐姐，大夫说，已经一个月了。”
苏清染垂下眼帘，掩盖住眸底的寒光。
如果苏孟漪真的怀孕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恭喜妹妹了。”
这恰好就是苏孟漪想要看到的。
她眼中的得意更甚，仿佛已经预见了苏清染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场景。
她开始在府里四处散播消息，怂恿其他人说苏清染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言语间满是恶意和嘲讽。
苏清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孟漪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竖日，苏清染偶然撞见苏孟漪和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在花园角落里私语。
那男子衣着普通，却举止粗俗，一看便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苏清染认出他是苏孟漪的舅舅，卢金宝，一个靠着继母在京城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的地痞流氓。
好奇心驱使下，苏清染悄悄靠近，屏住呼吸，偷听他们的对话。
“舅舅，事情都办妥了吗？”苏孟漪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紧张。
“放心吧，外甥女，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等我去南边走一趟，保管给你把东西带回来。”卢金宝拍着胸脯保证，语气里带着一丝猥琐。
“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苏孟漪再次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卢金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苏清染心中一动，南边？
东西？
难道……
苏清染立刻安排人手，等卢金宝的商队离京后，以夹带私盐的罪名，将卢金宝一行人尽数拿下。
苏清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苏孟漪，这只是个开始……”
丫鬟碧玉奉命端着燕窝往清漪院去，路过花园假山时，却听见一阵窃窃私语。
“哎，你说大少奶奶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养啊？瞧二少奶奶这才嫁进来多久，肚子就……”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另一个丫鬟紧张地四下张望，压低声音道，“不过，二少奶奶这肚子也确实争气，看来将军府很快就能添丁进口了。”
“可不是嘛，哪像有些人，占着大少奶奶的位置，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从假山后传来，听得碧玉手一抖，燕窝险些洒出来。
她咬了咬牙，快步走上前，厉声呵斥：“你们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子？”
那几个丫鬟被吓得一哆嗦，慌忙跪下请罪。
“大少奶奶……”
苏清染和沈止渊正好从另一边走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沈止渊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寒气，那几个丫鬟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谁让你们在这里议论主子的？”沈止渊语气冰冷，不怒自威。
那几个丫鬟哆哆嗦嗦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却不敢抬头看苏清染和沈止渊的脸色。
沈止渊怒极，正要下令严惩，却被苏清染拦住。
“罢了。”苏清染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何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