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赵哥儿给乖仔洗了澡,等方子晨进屋,他坐在床边,有些踌躇道:“夫君,你上工那么忙,还有时间看书吗?明年,明年二月份就要考试了,还是你想等大后年?”
童生三年考两次。
方子晨连书都还没买呢,看个毛线。
不过看赵哥儿似乎很在意他科考的事儿,便道:“酒楼里也不是全天都在忙的,就午饭和晚饭那个点人多一些,其余时间都很闲,这些时间够了,你不用担心。”
赵哥儿脸色还是惆怅,方子晨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我想明年就考,不等大后年了,我今儿都跟杨掌柜打听好了,童生就考那什么八股文啊,策论啊,经论啊之类的,这些都没什么难度,之前我也学过一些,再买些书看两下就行了。”
方子晨依旧说得很轻松,好像童生考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赵哥儿忍不住说:“小榕村有个书生,光考童生就考了□□次,到现在都还没考过呢!而且他还在镇上老秀才那儿读书,有人专门教的。”
他戳了方子晨一下,最后强调:“童生考的可难了。”
“我知道啊!”方子晨抓住他作乱的手,放掌心里一下一下轻捏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考秀才我现在是没把握,但区区一个童生,我自学还是能考下来的,没那点自信我也不敢那么跟你说,我也很怕被打脸的啊。”
“父亲~”乖仔抱着白天穿的那一身衣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生:“给父亲,还有给爹爹。”
“哪里来的啊?”方子晨丢了一颗到空中,张着嘴巴去接。
精准无误,乖仔惊呼着拍起手来,又变马屁精:“父亲腻害。”
“这算什么,父亲给你露一手。”方子晨叫他张开嘴,自己站起来走到床尾,投篮似的往乖仔嘴里丢一颗。
花生砸到口腔里,乖仔下意识咽了一下,砸吧一下嘴,什么味都没尝出来:“······花生被我吞下去鸟。”
“真的假的?”方子晨脸色惊恐起来,三两步坐到乖仔身边,摸着他肚子:“芭比Q了,完蛋了。”
乖仔前面一句没听懂,后一句到是听明白了,可不懂什么意思。
赵哥儿也不懂他在搞什么,但住了这么久,算是摸清方子晨的性子了。
这时候他八成又要编瞎话逗乖仔了。
果不其然,刚这般想完,他就听方子晨说:“花生种子以后要在你肚子里芽了。”
乖仔歪着头看他,还不太懂。
方子晨说:“它芽了,就会从你鼻子,耳朵,嘴巴里窜出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儿砸要变花生怪了。”
赵哥儿:“······”
这话真的是拿来逗傻子的,正常人谁会信。
“啊~”乖仔捂住肚子,爬起来扑到方子晨坏里,眼眶被吓得泪汪汪的:“父亲,呜呜呜,我不要变成花生怪,呜呜呜~”
赵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