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则:“我就是酸菜鱼。”
这家伙还是忍不住癫,随口就开始耍宝:“又酸又菜又多余。”
陈玉:“……”
这个梗,为什么有点好笑。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接话道:“还很二是吧,这家店你开的?”
谢正则:?
他夸张地表演大惊失色:“陈小玉你竟然还会开玩笑了!”
陈玉:“嗯,因为很贴切。”
谢正则开始唱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他怎么什么都会唱。
车里的气氛肉眼可见地活跃起来。
抵达市区的时候,还没到饭点,停车场却满了,绕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位置。
“你们先上去,我排的号快到了,饿了就先吃。”楚子瑜把车停回了商业中心门前。
“我刚垫了吃的,现在还不饿。”陈玉想着总不能让楚子瑜给他们当免费司机还挨饿,表示要和人一起停完车再上去。
“去吧,这里不能停车。”楚子瑜把放在挡风玻璃前的鸭舌帽随手扣在了陈玉头顶,“把菜点好,我马上就到,好吗?”
被太阳晒得微热的鸭舌帽传来的温度很好地抵掉了车内空调吹来的冷气,也隔绝了大部分的视线。
陈玉拉着帽檐,很小地嗯了声,然后点了点头。
第11章痣
自从患上心理疾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陈玉都对视线异常敏感。
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幻觉,即使身边没有任何人,他都总感觉有人在用满怀恶意的眼神盯着他。
只有在戴上帽子的时候,视线被圈在一方小小的天地,将他和世界隔绝开来,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不过随着治疗,陈玉现在的心理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可以不用再靠“帽子疗法”,也能正常生活。
甚至连今天出门的时候,陈玉也没想起来,如果和谢正则一起去商圈吃饭,肯定又会有好多视线落在他身边,以及顺带对他指指点点。
上次的应激反应大概又会上演。
或许是在寝室的氛围之中,他大部分时间已经把自己当作正常人了,才忘记了自己偶尔还是会犯病的事。
但楚子瑜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开学报道之前,陈玉已经很久没和楚子瑜说过话了,这件事他也没和人提过。
是巧合吗?
陈玉又动手按了按帽檐。
这帽子不是他的,上面有淡淡的香味,是买回去之后清洗过后留香珠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