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潘康安回头,就见罗织手里权杖破损的一边已经抵在了周安雅的脖子上,血已经顺着参差不齐的木头往外冒,只要他再用一点力,周安雅必死无疑。
周安雅居然不能说话了,昨天她离开酒店的时候还振振有词,现在却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周孜月站在那看热闹,两边都不打算理会。
潘康安见状,脚步一顿。
罗织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周孜月的时候再次溢出满脸的笑容,“小宝贝,过来。”
周孜月从楼上下来,却没有走向罗织,而是朝着桌子走了过去,走到桌前,她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着,罗织向来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听话的人,但她是个例外,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加深了笑意。
潘安康怯生生的走过来,看着已经扎进周安雅脖子里的木叉,他咽了咽口水,“先生,对不起。”
罗织眼睛看着周孜月,脸上的笑容依旧,“跪下。”
周孜月喝完了水,戏却没看够,她放下水杯走到罗织面前,指了指眼前的电视。
罗织空闲的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坐在那看着,这个比电视还要好看。”
这次周孜月倒是听话,让她坐她就坐在了他身后的沙上。
潘康安也很听话,让他跪下,他真的跪下了。
罗织手中的半截权杖从周安雅的脖子上移开,一挥,一甩,砰的一声打在了潘康安的头上。
金色的虎头没有半点损伤,唯独那沾染的鲜红有些刺眼。
这是他第二次打算耍他,罗织这次没有留一点情面,看着潘康安捂着被打破的脑袋摇摇晃晃的都跪不稳了,罗织笑着,染血的虎头提了提他的下巴,“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扔进蛊窑里喂虫子。”
周安雅惊慌之下尖叫出声,她扶着潘康安一个劲的哭喊。
潘康安面对着的刚好是周孜月,模糊中他仿佛看见她在笑,这样的笑容一点都不单纯,哪里还有呆滞,只剩下狡猾和奸诈。
周孜月坐在沙上,嘴角上扬到极致,她歪了歪头,迎着潘康安看她的视线,眉梢轻轻一挑,嘴里无声的念叨了一句“活该”。
罗织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虎头上的血,“别在我这鬼哭狼嚎的,滚出去。”
周安雅哪里有胆子跟他叫板,可是潘康安已经晕过去了,她一个女人怎么把他扛出去?
“先生,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会做威胁您了,求求您救救他,他会死的。”
“昨天你们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趁着我还没有更生气,赶紧滚。”
罗织擦干净了权杖,转身看向周孜月,周孜月早已装回原来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潘康安头上的血。
罗织伸手在她眼前一遮,“别看了。”
罗织拉着她的手走去了餐厅吃饭,过了一会,进来几个人把潘康安给抬了出去。
*
罗织一上午都没有出门,到了下午,昨天的司机老高出现了,老高提醒他今天晚上的晚宴,罗织兴致缺缺。
“我就不能不去?”
老高说:“先生您可是y国领,不能总是耍小孩子脾气。”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一旁,周孜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y国领?他不是蛊楼的蛊师吗?
“先生。”老高示意了一下坐在那的周孜月,想问问他晚上出门的时候要不要再让她睡一觉。
罗织看了她一眼,说:“我带她一起去。”
闻言,老高连忙反对道:“这可不行,温小姐今晚也会去,您要是带她去,温小姐指定要生气的。”
“她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我要带谁去参加晚宴她管得着吗?”
“先生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您想想,庄小姐好歹也是公众人物,您要是今晚把她带去了,说不定明天她家里的人就会找来,您才把她带到身边,应该不想这么快就把她还回去吧。”
罗织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脸邪肆的笑意,唯独对着老高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会皱眉,会犹豫。
罗织想了想,还是想把她一起带去,“我就是想显摆一下,你这都不让,那岂不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她在我身边?”
闻言,老高笑了笑说:“您自己知道有什么不好的,这种事又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您喜欢她,她就是您一个人的,何必带出去给别人平白瞧了去。”
“嗯,你说的也对,那就算了,不过我可不是为了温琪。”
“知道,知道,您是领,在这谁都要看您的脸色,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止步。”
见这个老高三两句话就把罗织给劝阻了,不得不说他还挺厉害的,今天看罗织对付潘康安的时候就像一个有毒的修罗,这样的人都能被老高驯服,看来这个老高不只是一个司机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