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周孜月安静的过分,穆星辰轻声笑了笑,“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周孜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看不懂,她以前认识的老板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可是现在,他的忍让让她觉得憋屈。
穆星辰敛了敛笑意,温柔的安抚道:“他只是在这住两天,不会待太久。”
周孜月还是不出声,鼓着小脸,时不时的出叹气声。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你要是不喜欢他,这几天我们少出门就好了。”
这句句话都是隐忍和躲避,周孜月听不下去了,“哥哥不是也讨厌他吗,为什么要让他留下?”
他讨厌季冠羽,但从没有表现在脸上,穆星辰轻垂眼睫,嘴角微扬,“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这话还用得着说吗?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难不成你还喜欢他?”周孜月现在知道为什么庞子七一开始不告诉她穆星辰的身份了,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也不会对季冠羽这么厌恶,就因为知道了他是谁,也知道他对付过那些人,所以她心里自然偏向他。
穆星辰说:“不喜欢,但是要忍,你也一样,别去给自己找麻烦,知道吗?”
“哦。”周孜月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多一个字都没说。
穆星辰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用猜的也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叹了口气说:“你最好听我的,别乱来。”
*
季冠羽从小在家就是娇生惯养,很少有人对他说个不字,虽然他不是总统下的儿子,但却是总统的亲侄子,也是季家年纪最小的男孩,季家人宠他,就算是季芙蓉也拿他没辙。
晚饭时,穆星辰又听了季冠羽的一些冷嘲热讽,周孜月一顿饭吃的几次想掀桌子,但是看看穆星辰,仿佛没听见似的,她又觉得自己太操心。
凌晨,周孜月和穆星辰都已经睡了,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穆星辰习惯了带着助听器睡觉,有一点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眉心微微一蹙,他去抓周孜月的手,谁知却摸了个空。
砰!
啪!
周孜月听到动静的那一瞬倏然起身,漆黑中还是看清了那抹高耸的身影,她想都不想,抓起床头的玻璃台灯就砸了过去。
灯泡炸了,台灯摔的稀碎。
周孜月扯着嗓子尖叫:“啊——”
穆星辰离她最近,这一嗓子不光是叫醒了所有的人,穆星辰更是觉得自己的耳膜好像被她给喊穿了。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跑进来了,打开灯就看见季冠羽捂着头,满脑袋都是血,台灯的碎渣子落了一地。
季芙蓉和穆长河披着外衣赶来,看到这样的场面眉头深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韩丽打着哈欠从外面走进来,看了季冠羽一眼说:“这大半夜的怎么这么热闹,我还以为闹贼了呢。”
穆星辰坐在床上,周孜月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似的窝在他的怀里,他抚着她的小脑袋,茫然的朝向门口问:“出什么事了?谁在那?”
台灯砸过来的力气有多大别人不知道,季冠羽却清楚的恨,他无声无息的进来,扔灯的人更是看准了他砸的,砸他的时候没见她害怕,现在却吓成了这个样子!
季芙蓉说:“没事,冠羽走错房间了,阿香,快点把这收拾一下,老乔,带冠羽回他的房间清理一下伤口。”
乌泱泱的一拨人转眼就走光了,阿香收拾完地上的碎玻璃,看了周孜月一眼,周孜月怯懦的扭过小脸看了她一眼,呲牙一笑,阿香愣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阿香走了,周孜月坐直了身子,呼了口气,扭捏的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穆星辰推了她一把,把她从怀里推了出去,“你少来。”
不怪穆星辰不相信她刚才的害怕,这种坑人又让人没办法反驳的把戏他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周孜月一想到季冠羽满脸是血和临走前那要吃人的眼神,也懒得再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憋了一天,终于出了口气,哥哥你是没看见,头破血流的,可解气了。”
是啊,光是听那动静就知道解气,但穆星辰想的却不是这个。
平时她睡觉的时候像个小猪似的,呼噜连天的,他虽然没试过半夜弄出动静,但是刚才那么小的声音她是怎么醒过来的?
“你是不是没睡着?”穆星辰问。
周孜月沉浸在报复的喜悦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睡着了。”
“那你今天怎么反应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