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一晚上,这会儿还晕着呢,穆星辰这一甩,她还真有点站不住了。
她转身走回床边,撑在那靠了一会,缓过劲来喃哝的说:“哥哥不想理我就算了,干嘛推我,差点死了。”
穆星辰看到她刚才不太对劲,也有点后悔推她太用力,可一想到她刚才缠着庞子七,他心里就莫名的来气。
庞子七长得不丑,又有一手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医术,虽然没什么强大的背景,但是跟他这个“瞎子”相比,仍是胜他一筹。
穆星辰冷硬的说:“你命硬得很,哪这么容易死,再说有庞子七在,你就是想死也不容易。”
这语气,这态度,根本就是生气了。
周孜月就纳闷了,他这是抽了什么风?他要是个正常人她还能觉得他是因为看到她抱着庞子七所以吃醋了,可他是个瞎子啊,他该不会光是听声就能听出来吧?
想了想,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他这人本来就神经质!
*
庞子七这一走,好几天都没来,算算日子,五六天了。
这几天都是阿香帮忙换药,穆星辰一直不怎么爱搭理她。
周孜月趴在床上问阿香:“为什么这几天都是你给我上药,那个人呢?”
不等阿香说什么,穆星辰沉声道:“他不来了。”
这声音听着可不怎么温柔,阿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心里却念叨着气氛不对。
周孜月掉了个头趴着,看着穆星辰问:“为什么呀?”
“他诊金太贵。”
还真是一个好借口,他的诊金的确很贵,可是穆家财大气粗的,也不至于付不起吧。
周孜月嘟嘟囔囔的说:“哥哥乱脾气,都好几天不理我了,真难伺候。”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现在却说他难伺候。
穆星辰生气!
“阿香,推我下楼。”
“好的少爷。”
药涂得差不多了,阿香拧上药盖子,周孜月已经从床上爬下去了。
她费力的推着轮椅说:“我推你下去。”
“不用你。”
穆星辰去推她的手,却被那两只不老实的小爪子抓了个正着,周孜月绕到他面前,谄媚的笑了笑,“哥哥别生气了,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改。”
穆星辰皱眉,去躲她的手,“离我远点。”
“你看,你看,你每次不高兴都让我离你远点,我能去哪嘛。”
周孜月朝着阿香招了招手,让她出去,关上门,周孜月小爪子轻轻勾了勾他的手心,撩闲道:“哥哥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