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裴南川是很克制了,攥了又松,松了又捏紧的手表明这个人内心矛盾,在跟自己较劲。
韩泽玉不耐地‘啧’了一声,起身要走,被一把扯了衣角。
“你这么不乖,我不会帮你。”韩泽玉可不是对谁都失了高位,他脾气没那么好。
在任何一段关系中他都要做那个主控者,谁都要以他为中心,高兴就多说两句,不高兴就滚远一点,韩泽玉一向如此,对裴南川之前,所有的接近都是有预谋,有目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极度反感被找上门,这打破了作为统治者的优越感。
在他的世界,唯一有资格可以略占上风,在容许范围内挑战他的那个配额,已经送出去了。
特权只此一人。
“韩先生,可否帮忙联系魏骁?”裴南川扯着韩泽玉不放,像抓着他最后一块浮木:“他停掉手机,微信也不回,我找过来,霆新说没这个人,他离职了。”
他知道韩泽玉本领通天,这不是个事。
“怎么?你把他气走的?”
韩泽玉嘲讽地笑。
辞职信他见到了,那些谨小慎微的hr在第一时间就发来过目,本来也是想找本人再谈,魏骁工作表现太抢眼,不但短剧项目成绩优异,还超额完成他曾经对裴南川的许诺。
以现在裴老师的名气,凌坤谁不是要给他三份薄面。
既然本来就要这么做,又知晓裴南川的来意,那筹码可就厚实了。
“裴老师,动手动脚可就太失仪了。”韩泽玉淡然一笑,道。
裴南川心下一惊,忙松手。
他心口砰砰直跳,对韩泽玉这幅生杀笑意间的恶魔样子还是未能免疫,也知道或许永远也无法做到。
“别再追我,做得到么?”韩泽玉居高临下,看着摘下鸭舌帽,目光迎上来的裴南川。
这正是开条件的时候,随心所欲地开。
“好。”对方应下。
“我不想我手机里再看到你那些俗套又肉麻,八百年也不会有人用的土味情话。”
“……”
“问好,雨天问伞,晚上问睡觉也不行,”韩泽玉把线画分明,教导道:“不清楚什么话朋友间不该说,拿给别人看看。”
“哎我说,韩先生”这就有点辱了,再没经验也不至分辨不出,问个好,问他做什么怎么了,裴南川刚要强辩,看到韩泽玉眼中冷意丛生,立刻不吱声,点点头,说好。
“堵我这事别再干了,讲究一点,裴老师。”
两次,一次被白耀撞上,跟他怄气吃醋,一次正主不在,逃过一劫,韩泽玉可不想再有第三次,白耀可没那么好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