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都是将军府的家事,该为朝廷效命的一件都没少办,甚至有人还在怀念从前严渡的在的时候。
“那几年虽说受了不少燕家的气,但论赚钱,那是真的赚。”
早朝结束,群臣们除了被痛批无能之外,还挨了好一顿来自燕羽衣的阴阳怪气。
武将频繁上朝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还是燕羽衣这种真正手握兵权,即刻可带兵的将领。
“嘘,嘘嘘!”身着御史台服制的言官扯了扯同僚袖口,低声道:“别说了,今日这早朝瘆得慌,两个燕羽衣面对面,比照镜子还渗人。”
“燕羽衣……严渡在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从手里漏点钱给经手办事的官员们花,但现在这个,自个都快穷得叮当响,不跟朝廷要钱,压缩我们御史台的银钱便已阿弥陀佛。”
说着,言官扭头偷偷看了眼金殿之上。
皇帝早就走人了,计官仪还在,以及……
面对面隔着三四米远,负手的动作都如出一辙的两个燕羽衣。
两人气场相当,周身寒气逼人,旁的什么人只稍稍看一眼,腿肚都得抖那么几下。
毕竟严渡有可能会杀人,而燕羽衣真的会杀人。
计官仪缓步走到两人之间,询问燕羽衣:“想打架出去打。”
燕羽衣抱臂,上下扫视一遍严渡,好笑道:“让他拿脱臼才接回去的右手跟我打,还是跛了的左脚踹?”
“计官大人,请你不要这么羞辱我的兄长。”
严渡闻言也不恼,甚至颇为可惜地摇头:“看来计官仪大人的计划要落空了。”
计官仪挑起细长的眉,视线从燕羽衣身旁挪至严渡那,奏折从左手倒到右手,忽地笑起来。
“不亏是亲兄弟。”
“现在我相信你们是亲生了。”
“也相信……”
他的语气逐渐阴沉,缓缓道:“计官奇是你害死的。”
“是我。”严渡坦坦荡荡,甚至抱臂微微歪了歪头,颇为无辜道:“是我又如何?”
“若计官奇心智坚定,怎么会死呢。”
“计官仪大人是否记错了。”
“你的老师明明是自个气死的,怎么会是本官害死的呢。”?
“严——”
“计官仪!”赶在计官仪发作前,燕羽衣快步挡在二人之间,脸却转向大殿门口的位置。
早朝刚散,官员们慢腾腾地站在远处等待与同僚一道讨论行事,或是溜达着去捉平时想见也见不到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