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那?些心动,都只是她单方面的感受吗。
分明滴酒未沾,却感觉到头痛欲裂。
她拧着眉,自虐一般地看着那?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是如此的般配。
江好别开视线,抬手,狠狠地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二楼的回廊,与?她相隔着半个宴会厅的距离,如此遥远,仿佛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这也许就是永久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和?靳斯言的婚姻,并不是恋人情到深处时的爱情约定。而是来?自上一辈的亏欠与?承诺。
她本就得?了好处,却一而再?的贪心,想?要拥有更多。
江好把头偏向另一侧,极轻地吸了吸鼻子,心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却始终无法压下。
她的指尖,习惯性地嵌进掌心,痛意让她稍稍平静了一些。
江好艰涩地答他:“他们赌对了。”
你是在躲我吗
回程的车上,气?氛仿佛凝滞一般。
两?人?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更?何况江好有意逃避。
来的路上,也是这样吗?
那?会儿光顾着紧张,没来得?及注意。
江好的脑袋偏向窗外,行道树快速向后倒退,模糊成一片。车内的暖气?很闷,也许是因为?酒意,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
她把车窗降下一道缝,风灌进来,她闭着眼任由风吹着,把脸上吹得?发凉。
她什么都没问。
没有问的底气?,也没有问的意义。
沉默一直延续到两?人?进门。
这种感觉很奇怪,无?话可说却要走进同一个房子。
室内的灯还没打开,依靠着门外的声控灯,照亮门内一小片区域。
江好一步踏入昏暗中,听见?身后靳斯言的声音,温淡好听。
“今晚……”
江好顿了顿,脊背有那?么一瞬的僵硬。她没有回头,借着昏暗的环境,掩饰她的慌张。
“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了。”
她逃得?有些狼狈,昏暗之中似乎撞到了什么,脚步仍不停地往房间走。也就没有看见?在她身后,靳斯言伸出的落空的手。
直到房间门关上,那?种慌乱才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酸涩。
她无?力地靠在门板上,颓丧地垂着脑袋。
一室黑暗中,眼眶很热,鼻子也止不住的发酸。
真像只鸵鸟,遇见?事情只知道把脑袋蒙起来。仿佛只要不想不听不看,一切就不会发生。
ˉ
年底的工作忙个没完。
江好和周围的同事稍微熟悉了些,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任谁也无?暇分出精力来帮助别人?完成工作,她仍旧只能摸索着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