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苍声?笙笙,其实我觉得有点悲凉了,要不叫雀声?林雀声,听上去就像小鸟一样自由的名字。”秦祺雅兴高采烈地说:“高中时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像一只小鸟。”
我欣然同意。
林雀声,林雀声,从前是金丝笼中金丝雀,如今林中雀鸣,得以见天光。
我们两个学生,无权无势,改名相当麻烦,我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打电话给陈栖,电话很长时间才被接起,一接通我就开口:“陈栖哥,帮个忙,我想改个名字。”
“”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我察觉到异样,迟疑开口:“陈栖哥哥?”
“为什么不找我,”话筒里,如我所料,传出我哥生涩的嗓音:“笙笙,为什么招呼都不打就走。”
我愣了愣,深知不能和他说话,一说话,我就又怀念起从前的金丝雀时光。
“哥,你去问老爷子吧,把电话给陈栖哥。”
那头一阵杂音,似乎是话筒被捂住了。
“我来我来。”过了一会,陈栖的声音响起来,吊儿郎当:“想改名儿啊?没问题,哥老早就看你这名儿不顺眼,想改成什么啊?整个改掉吗?”
“林雀声,树林的林,鸟雀的雀,声还是原来的声。”
陈栖满口应下:“好听,三天给你办妥,放心。”顿了顿,他佯装无意地问:“怎么不吭声跑英国了?老爷子凶你了?”
“没事,就反正没我什么事,我就来这边了,落下好多课呢,我忙,挂了啊哥。”
那头开的估计是免提,我哥也能听到。
挂断后我叹了口气,心说还是换一张电话卡,新号码就不告诉我哥了。
我没有决心、也没法完全保证我此后和他彻底决裂,我没法说服自己我不爱他,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我看了这么些感情纠葛,我不想再次卷入里面了,这段时间,让我做自己的林雀声、干些自己的事情吧。
三天两头回国,学校的课程我落下的不是一点,gpa低的吓人,好在好友兼室友秦祺雅是个学霸,但她给我补课一段时间之后,悻悻然建议我换专业。
但我是头犟驴,痛定思痛,抱着书狂啃————非物理意义。
我脑子不差,在秦祺雅的双重激励下,惊人的进步飞速,我的导师看到我的成绩后惊讶地问:“你是失恋了吗?”
好吧,还真是。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我的gpa。
我开始正常的学习,像大多数这个年龄段的女孩一样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我的大学生活,在我留英第三年,终于开始延缓地步入正轨。
我开始大量的读书,重拾了曾经的爱好——写作,我和秦祺雅学了吉他,空闲时间就抱着吉他在家疯玩,并且交到了新朋友,这比从前快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