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恃宠而骄一辈子呗。
黑车奔驰在京鸿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间,如同排列整齐的蚂蚁。
窗外飘起细雨,纷纷扬扬,我把车窗打开。
我哥瞥了我一眼,没有阻止,只问道:“炒栗子,吃不吃?陈栖昨天回来了,刚才跟我说他自己炒了,让我们去拿。”
我想也不想:“吃!”
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陈栖哥回来了?!”
我哥幸灾乐祸的笑:“陈栖跟我打赌,他和栗子你肯定先问他,我说你肯定先说要栗子,我赢了。”
天哪。
这居然是两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打的赌。
在我的无语中,黑车掉了个头,往无边无尽的夜色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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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骄·出逃
陈栖好热闹,他住市中心,丝毫不顾虑来他家做客的客人感受。
我和我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他家,他笑的特别欠打:“我可说了只有栗子,没有饭啊。”
他穿了身黑色唐装,叮叮当当挂了一身古玩吊坠,和纪肴一样是个极繁主义,耳朵上至少打了八个孔,并列挂着一排金属耳坠,一年不见,头发长长了,在脑后扎了个小辫,还有几撮挑染成暗紫色,中洋结合,不伦不类,他亲爹看到能活生生气死,陈栖管这叫汉洋折衷。
我哥微微一笑,拎起我的包:“不劳二公子,我和笙笙顺路在公司食堂打了饭,只有我们的,没有你的。”
陈栖哥的脸色,犹如吃了一整个坏掉的苹果。
我熟门熟路地进屋,准确找到他的沙发然后躺下,静候我的特聘小丫鬟卜千秋给我送饭。
小丫鬟手脚麻利,把饭盒摆在茶几上,顺手拿了个盘子在陈栖家搜罗各种没有过期的零食,鸠占鹊巢占得心安理得。
陈栖咬牙切齿:“这到底是谁的家?”
我对答如流:“我们是一家人。”
唱出来了,还跑调了。
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开始嘲笑,妥协般拿起手机叫外卖:“我叫个烧烤得了,你们吃吗?”
我哥端着盘子优雅地在我面前放下,和我一起开吃:“就算你这样我们也不会让你吃我们带的饭。”
“我靠??”
窗外的天空犹如一瓶打翻的墨水,十月初天气已经转凉,天也黑的越来越早,只不过正值华灯初上时分,霓虹灯把天空照的亮了许多,人类的智能产物隐隐超过自然界的力量。
陈栖拨弄着手里的念珠,漫不经心问道:“你带着团队研发的那个项目进展怎么样?我记得是啥自动驾驶系统吧,我有生之年能享受到不?”
“这段时间其实我不怎么参与了,主要是团队里的人在搞,没什么大突破,但是一切都很稳,你能活到笙笙成年后就能享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