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大概五十岁上下,面相敦厚慈祥,跟人说话很有亲和力,我又自来熟,一个大课间三个人唠的唾沫星子横飞,跑操音乐结束后时候我意犹未尽:“叔,明天还来。”
他给我塞了两个橘子:“好,拿着吃啊。”
肖乐凑热闹:“我也要来。”
于叔没好气地道:“笙笙来可以,你算了。”
我贱贱地笑:“是啊是啊,橘子都归我了。”
肖乐现在比窦娥还冤。
他肩宽个高,像傻里傻气的二哈,我觉得逗他好玩,分他一个橘子:“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分你。”
他笑嘻嘻地:“谢谢,还有————”
“跟你说个事。”
“什么?”我问。
他突然迈步跑起来,边跑边回头喊:“就是——快上课了————快跑————!”
???
随即我反应过来,紧跟上他:“下节谁的课???”
“班——主——任————!”
沃。日。
十六岁的长风呼啸而过耳畔,打着旋带着落叶掠过我身侧,前面的少年大步奔在校园间,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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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时发现语文老师姓庄我一次记成许,一次记成毕,对不起庄老师
笙笙这个班算差班了所以才敢明目张胆不听课(其实是情节需要)
千疮百孔·吃醋
无论如何。
我十六年的人生以来第一次交到一个在学校认识的同龄朋友。
肖乐人如其名,是个很欢乐的人,每天混迹于男女生之间,笑嘻嘻地和每个人聊天,能和男生勾肩搭背打球也能和女生肩并肩聊八卦,总之连学校的狗他都能聊两句,大概是因为他真的很像狗的同类吧。
我们的同桌(大概可以勉强算同桌)关系就这么愉快的开始了。
哦,还有一条狗。
狗是肖乐捡的,血缘纯正的中华田园犬,随主人,也很欢乐。
于是它叫狗欢乐。
如此潦草的名字谁起的不言而喻,总之确实非常欢乐就是了。
我替狗欢乐抗议:“这名字也太神经病了吧!”
“你懂什么,这是不泯然于众狗,天地之间独一份。”人欢乐这么对我说道。
这个冬天和以往不一样,不再是我一个人了。
多了一个耍宝逗乐的男生,和一条摇头摆尾的狗。
这是我以前望而却步的奢望了。
我兴致勃勃地把学校的事讲给我哥,当然一大半都是肖乐,他听完摸了摸我的头轻轻地说:“开心就好。”
他坐在沙发上敲打着键盘,我就窝在他旁边,哥工作时会戴副半框眼镜,看起来挺斯文败类,他好像心不在焉地应着,但是我知道他在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