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站着的是满朝文武,甚至还有国师。
听闻边疆传来急报,池暄从睡梦中惊醒,暮色中垂,便匆匆赶往皇宫。
不至是他,一路上马车铃响不止,看来大家都收到了消息,此次可能不容小觑。
“报”
小小的信鸽被捉进来,放在皇帝手上,顾远彰颤颤巍巍的打开纸条。
白纸黑字,仔仔细细地写着。
“北襄人深夜作乱,死伤无数。”
顾远彰生气将纸条狠狠扔在地上,指着殿下的北漠要个说法。
“怎么你们北襄人表面上带着宝物前来互通商市,实际是为了安插情报密探,好调虎离山去再开战争吗?”
满朝文武跪在地上,个个都斜眼瞧着北漠,心里唾骂。
只有两个人面上表情不同,一个人是池暄,其实他对这个消息的真假存疑,当初从边疆回来的时候,他留下的耿默是他最信任的副将况。
况且已经停战一月有余,北漠作为北襄使臣和王子前来。
北襄自然不可能自搬石头砸脚到如此地步,就不担心离月一怒之下杀了他?
若是没有理由的杀人,那错在离月,可侵犯边疆,调虎离山,等到双方停战之际,势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情景算不上什么有利局面,如今三足鼎立,若其中两头野兽敌对,可不是让第三人坐收渔翁之利。
另一个就是北漠了,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就是顾渊出馊主意。
可殿内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观察他。
他只好装模作样的跪在地上,声音是伪装的惶恐,“请陛下明鉴,我并不知情,我愿呆在宫中,直到此次事情解决。”
呆在宫中也算是变相成为质子,顾远彰对这个解决办法还算满意,毕竟事已至此。
他招招手,“那就劳烦池将军跑一趟。”
池暄从皇宫急匆匆赶到家,叶清已经站在院中等待着。
“听说边疆出事了?”他显然有些焦急,“我在悦辉坊的时候听那些人说的”
这一瞬间池暄务必后悔,早知道就不乱说话,让人平常瞧着点消息。
现在过于灵敏,风吹草动都瞒不过。
彼时,守在养心殿的顾觉忽然打了个喷嚏。
“对,我得去边疆一趟,你好生等我回来。”
这算得上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分别。甚至来不及好好告别,池暄须得快马加鞭赶到边疆。去印证消息的真假。
毕竟按照密报上来说,损伤惨重。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两人第一次分开,叶清有些闷闷不乐,他还担心,总怕人遇到危险。
整个脑袋都垂下去,人变得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