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为什么送来时候,感觉头晕,原来是这样。”
孟初冷笑道,毫不留情地拂掉傅泽攀上来的手臂,破门离去。
没有人直到孟初心里想的是什么,其实那根本不是他带过来的外套,但是那又有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就算傅泽知道他曾经有一件跟这个一样的外套,怕是也早就不知道忘在哪个情人家里了,亦或是在夜场的酒吧里面赏给哪个台下的人了。
不重要了。
孟初安慰自己,都不重要了,一颗泪珠随着他的转身从脸颊滑落,隐没在衣领中。
傅池暄懒洋洋地倚靠房门,浑身弥漫着不可触碰的气息,将哭得双眼通红的叶清搂在怀里,像叼食的鹰护着自己的兔子。
看到站在人群前方的男人忽然转头走过来,人们立刻让出一条路。
傅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大气也不敢喘,气氛沉寂着,他却感觉自己的头上顶着死亡倒计时。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里。”老谋深算的傅康远远望见二楼的房间围这么多人,便迫不及待地跑过来。
没想到等待他的是这幅景象,面无表情的傅池暄,抖动如筛子的傅泽,在床上裹着被子、眼神咬死傅泽不放的张言,还有这一群等待着处理结果的傅家长辈。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不尽相同。
“爸,爸,你救救我,是傅池暄和叶清,是他们……啊!”
老爷子一棍子打在傅泽的腿上,闷哼一声,傅泽噗通跪在地上,巨大的声响让躲在傅池暄怀里的叶清都感觉有点膝盖痛。
“住口,满嘴傅池暄、叶清的叫!你还记不记得这是你小叔。”
傅老爷字没想到傅泽竟然敢搞违法的东西,更别说还妄想用在自家人身上,吃鸡不成反啄一把米,把他气的直发抖。
傅池暄这时候就完美充当了模范孝子的身份,让人先把张言安顿好,把那个傅泽派来的男人通通叫到书房交给傅家长辈问话,他则跟叶清躲在花园里等着结果。
美鸣其曰安抚妻子。
叶清坐在秋千上摇晃,傅池暄放缓神色一下一下不耐烦地推着秋千。
夏日的蝉在草丛和树梢上不知疲倦地鸣叫,嘶哑的声音拨乱人们的心弦。
“傅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就是很有心机的那种人。”
叶清的手指扣着衣角,害怕听到傅池暄的回答,害怕傅池暄对他说是。
傅池暄拿起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开玩笑道:“再扣衣服都要破了。”
绕过秋千,坐在他的身侧。
繁星之下,叶清隐匿在花园里,听着傅池暄解释:“他的目标就是我们,如果你今天没有想到对应的办法,那么受伤害的就是你了。”
“是我不好,我想过他会来找麻烦,却还一直想着先按兵不动,没想到他先出手了,让你受到伤害了。”傅池暄将叶清搂在怀里,眼神里带着深思。
今后不会再这样了,不能再让傅泽有出手的机会。
叶清感受到傅池暄的情绪变化,反身抱住他,故作轻松:“哪有?今天我不是好好的嘛,还要多亏傅哥的配合呀。”
躲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中,感到无比安心,两人拥抱在一起,都暗自享受这一方的安逸。
等到耿默前来告诉傅池暄处理结果的时候,傅池暄这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心情放松不少,傅池暄不苟言笑的脸上也轻哂,“怎么睡着的,像只小懒猪。”
话音刚落,叶清就睁开眼睛,感觉刚刚靠着的地方还有傅池暄的体温,麻麻热热。叶清还没睡醒的眼睛愠怒地看着男人,男人也望着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没想到怀里的人突然伸手捧着傅池暄的脸,照着脸颊处亲的吧唧作响。
“小猪的惩罚。”
傅池暄不由得失笑,看叶清从秋千上跳下来,重新活蹦乱跳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又充盈着活力。
垂落在座位上的手动了动,傅池暄上前摸摸的毛茸茸脑袋,点头示意耿默汇报。
跟他想的一样,有傅康和傅康身后的长辈在,更别说这傅家还有很多看不惯他的长辈,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先在家反思。
不过顾及到傅康的野心,傅老爷子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要是傅泽能把已经沦为市场边缘的那家奶茶店给救出来,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那傅氏的经理位置可以考虑给他一个。
耿默一板一眼汇报结束后,就看见他的两位老板连多余眼神都没往身后的酒会看,牵着手就走了。
跟傅池暄这边的一片祥和相比,傅泽那边可谓是鸡飞狗跳,张言追着他要说法,傅康又要骂他办事不利,傅老爷子又甩给他一个快破产的店铺,回忆起来孟初决绝的离开。
他的头都要大上三倍了,把这些事情都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孟初赔罪,这样这家奶茶店就让他来想办法。
反正从前都是这么干的,想必这个时候孟初也着急他乱成一团了吧。
孟初从小担心他,还胆子小,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傅泽心想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告诉孟初他没事,顺便再道个歉,那么孟初感动之下说不定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他们又能重归于好了。
虽然孟初今天晚上的站位对他不利,但傅泽仍然觉得他只是在闹小脾气而已,无非是自己没有认出来那是他缠着孟初送来的礼物。
事情不大,像以往那样哄一哄,孟初总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无父无母的,他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