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张脸,张言没出息的感觉热,却又凶神恶煞。
第一次被人暗算进警察局,还要自家老子点头哈腰去道歉,区区傅池暄要不是仗着一点家业,大家给他几分面子,就敢这样嚣张到蹬鼻子上脸。
不过这个美人嘛,倒是可惜了,这么不懂得听话,那就别怪他不懂怜爱美人了。
“那件事情确实是我错了,这样吧,我们用自己的规矩,一杯酒泯恩仇,叶清,你可别不给我面子啊。”
叶清在心里嗤笑一声,只有没品的人才会在酒桌用这种威胁的语气来祈求别人喝下他的酒。
如他所愿,叶清在张言的注视下,取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在碰杯之际,叶清提前一步假装失手碰掉,香槟尽数散在张言的西服外套上。
“诶呀,你怎么回事,张言,为什么要碰我,我都接受你的道歉了,你还有什么怨气要冲着我。”
张言的表情青一阵黑一阵,恨不得重新把手里的酒杯泼在叶清的脸上,但是这番话一出来,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叶清装得一副绿茶的表情,揉着眼睛,直到看够张言的气急败坏,重新开口:“衣服弄成这样不太好看,我陪你去换一件吧。”
本来就想要叶清离场,这下虽然没泼到酒但是目的达到了,内心窃喜,张言表面答应地不情不愿。
“行吧行吧,那你跟我去二楼换衣服,我之前把衣服放在那里了。”
没想到果然是在二楼,叶清不得不感叹一遍傅泽他们的筹谋。
【宿主,帮你问到啦,原来的世界,你身败名裂在十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
叶清看了眼手表,计算着时间,能赶得上。傅泽他们故意把自己在二楼的房间腾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叶清的丑态尽快被傅老爷字等傅家的长辈第一时间赶去看到。
不过既然他们不仁,那也不要怪他不义,这份大礼他还是要送回去。
叶清的手里此时已经握住系统从空间为他传送过来的幻药剂,待会重新洒在衣柜的每个衣服领子上,这样傅泽也在劫难逃。
推开二楼的房门,一股熏香扑鼻而来,叶清表情诚恳,“我来帮你去衣柜找件合适的衣服吧。”
张言简直求之不得,他正需要叶清打开衣柜身上沾染迷情香的痕迹。
打开傅泽留下的衣柜,琳琅满目全是西装,但是只有一件不是在防尘袋里面的。
【这很难评,傅泽是没有脑子吗?有问题的衣服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上。】
可能他也没想到最后是我来打开衣柜吧。
叶清冷哼一声,悄悄将衣服调换,把带有幻药剂的衣服套在防尘袋里递给张言。
“来穿这件吧,我看还挺干净的。”
张言正琢磨着怎样让人也换上衣服,听此只是胡乱答应一声。
叶清当然看出张言的心思了,作为一名在背后策划推手的人,他当然乐意解决这个烦恼。
“言哥,你看我身上这件是不是也沾上红酒的味道了,我也去换一件外套好了,不然被别人闻出来还挺失礼的。”
“行行行,我看外面那件就不错,跟你今晚的领带特别搭配,真的。”
叶清的指尖点过裸露在外面的那件外套,迟疑地将他与周围的衣服做对比。
“这件真的更好一点吗?”
“真的,真的!真的。”
眼神直勾勾盯着叶清的移动方向,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发现不合时宜之后,张言轻轻咳嗽两声。
“只是个建议,具体还是要看你的意思来。”
【唉,愚蠢的人类,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
“小礼,想不到你变的很聪明嘛。”
听到夸赞的小礼乐呵呵地拍着胸脯跟叶清保证,【放心吧,你我出手,系统无敌。】
叶清在张言热切的目光下换上那件外套,站在穿衣镜面前反复欣赏,其实是在悄悄注意张言的动作。
当他晃晃悠悠晕倒在床边的时候,叶清则悄悄从房间出去了。
从花园出来的傅泽浑身干劲,环顾一圈没看见叶清和张言的身影后,猜测应该是得手了,一想到叶清燥热痴迷的丑态被人围观,傅泽舔舔嘴唇。
他已经等不及了。
傅老爷字一个人和管家在下象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大雨扑向地面一样,嘈杂中带着迫不及待。
还没等傅老爷子开口,傅泽就闯进来了,假惺惺地急切,低着头不敢看人。
“不好了,爷爷,我听说叶清的衣服被弄脏了来二楼换衣服,看他一直没出来,就想去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
“谁知……谁知,我过去的时候,里面传来那种声音,可是傅池暄还在外面!”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不可置信,也不好明说,只能用眼神传递着震惊。傅老爷子看见这种场景,最是厌烦,一把拍在棋盘上。
他是根本不相信傅泽说的话,叶清的为人他一清二楚,怎么可能瞒着傅池暄做这些苟且的事情,还在大庭广众的场合。
皱着眉头,傅老爷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将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示意傅泽领路,他要亲自去看看。
傅泽忙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窃喜,招呼着满屋子的亲戚都往叶清换衣服的房间里面走过去。
经过楼梯的时候,他们碰上了傅池暄,没等傅池暄开口,傅泽的手就勾上他的肩膀,平日里像仇敌一般,现在倒是亲热如此。
傅池暄在心底冷笑,没几分钟前,叶清从二楼的楼梯下来找到他,说要邀请他过五分钟一定要去二楼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