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七月初一。
这一日,又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南织鸢又窝在窗边看雨。
已经好些日子没出门了,她也觉得自已发霉了。
“小姐,不能再看雨了。”
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小姐就要临盆,这紧要关头,可不能生病。
“我没事。”
南织鸢笑着摇头,春桃担心太多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打了一个喷嚏。
“瞧,是不是着凉了?”
虽然已是夏日,但这天气说变就变,还是要注意些才好。
春桃给人拿了一件薄披风盖上。
“好了。”
她不看雨了,她上床躺着。
午后,她睡了一觉,这一觉却并不美好。
因为,她又梦见赫其樾了,依旧是一个噩梦。
只要有关赫其樾,总是噩梦。
……
另一边的赫其樾,他周遭的气息越发森冷了。
迟迟没找到南织鸢,他都要疯了。
连他都开始恍惚了。
难道他那天在普渡寺看见的那条红绸是假的?
亦或者,那根本就不是阿鸢留下的?
可魏朝除了阿鸢这个魏女,谁认识他?
赫其樾嘲讽地勾唇,他觉得自已就要被逼疯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
为什么他还没找到阿鸢呢?
她太狠心了。
已经半年过去了,她完全不出现在他面前,这段时间,她可有想过他?
不会的,她不会想他的。
她应该恨不得他去死吧?
毕竟她就是一个坏女人,只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
“阿鸢。”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眼中含了些泪水,他却倔强的不低头。
他绝不会为了那个女子流半滴泪水!
可下一刻,他还是流下了眼泪。
赫其樾指尖攥紧,他想擦掉自已的泪水,可怎么擦都擦不完。
好一会之后,他突然抽出了自已随身带着的匕首。
男人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划破自已的胳膊。
以后他再想阿鸢一次,再因为她流半滴泪水,他就惩罚自已一次。
那样的女子,不值得他日思夜想。
等他找到她,他就杀了她。
到那个时候,他也能解脱了。
血沿着胳膊滴落,染红的地面。
赫其樾却觉得好看,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