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从电梯里赶来的是阿尼斯本人。
前台虫没多少机会见到阿尼斯本尊,只在光端上看过照片和视频。他庆幸自己机智地识别了赫越的气场,没有怠慢这个总裁亲自下楼接的贵客。
当然,他这只置身事外的虫,全然不知道自己敬仰的阿尼斯总裁,拥有了一个多么屈辱的思想刻印。
“主人,这边请。”阿尼斯给赫越的指路,卑微的讨好听得前台雌虫惊讶瞪眼。
他再次庆幸自己的良好工作素养,对来意不明的雄虫也阿尼斯的目光和赫越身后的维恩交锋,顷刻间腾起无形的硝烟。
维恩对阿尼斯当然恨之入骨,他困在下水道的每一天都在咒骂这只偏执的雌虫。阿尼斯当然也不会给维恩一点好眼神,对方所拥有的基因刻印,足以他羡慕嫉妒到恨之入骨。
“不是说你在开会吗?”赫越问道。
“最后收尾的环节,教给手下的虫做也没有关系。”
阿尼斯说着,打开办公室的门。
等到赫越进去,他只身挡在了门口,将维恩挡在了门外,“你进去干什么?”
他在维恩面前摆足了总裁的地位和气场,一点卑躬屈膝的意思都没有。
伊艾集团,虫族第一的上市集团。它的总裁办公室,哪里是其他虫说进就能进的?它向来只对赫越完全开放。
维恩站在门外,大块头双手抱在胸口,勒紧的肌肉足以威胁到面前西装革履的总裁。他鲜有地露出犬类遇敌时的危险性,温顺的气质消失得干干净净。
基地上校的气场适时地展现出来,他那身不属于文职上校的肌肉,就算是硬碰硬也让阿尼斯招架不来。
“得到主人的应允,找你算账。”
阴暗的地下室囚禁之仇,还有对于抢走主人的仇,一层一层累加成仇恨的高塔,意图将阿尼斯撕得粉碎。
阿尼斯全然不在意地轻笑,向旁边站了一步,留出一个单人的通道。
“欢迎。”
他没有后悔和懊恼,更没有对自己做错事的歉意。挑衅的目光没有悔恨,更多的是“只要你没有弄死我,就还会有下一次”的威胁。
维恩不会他的挑衅,走进了这个只属于第一上市集团总裁的办公室。
阿尼斯恨不得杀了他这只伴生雌虫取而代之,死盯着维恩难以释怀。维恩却并没有在心里专门给阿尼斯留位置。
他对阿尼斯是有恨的,但如果主人不在意,他也不会在意。
如果赫越拍拍他的头,跟他说一句“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他也会听话得将下水道的经历抛之脑后。他更关心主人对于囚禁的PTSD有没有复发,至于自己的惨痛,全然可有可无。
他站在一旁,等着主人的吩咐。
赫越走到阿尼斯身边来,拽着他的领带,将他摔到总裁的椅子上去。
规整的领带被他扯歪了,松松垮垮地挂在阿尼斯的脖子上。他那件合身的西装裤在站立的时候正好末端搭在脚背上,现在坐在位置上,裤腿网上缩了一截。
赫越靠在桌边,站立的高度让他能够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尼斯,如同审问犯人一般。
“知道我为什么来?”
阿尼斯眸光微沉,敛起一抹笑。他知道赫越想让他认错,但是他偏偏寻得了另一种答案。
“主人,我时刻铭记您的思想刻印,您的坐。。一直为您准备万全。”
听见关键词的维恩挑动一侧的眉宇。
无论是谁,将这样一个侮辱性极强的思想刻印和总裁的正经西装联系在一起,都会感觉反差感十足。
可偏偏,阿尼斯享受着这样的反差和侮辱。思想刻印改变着他的思考方式,将低贱的身份刻进他的身体里。
而阿尼斯,从来没有试图忤逆这个思想刻印。
他扯了自己的衣服,西装的布料堆积在了脚踝。
银亮的雕刻件时刻待在它该待的位置,分泌的雌虫虫液滴落在昂贵的总裁椅上。
正如阿尼斯自己所说,他时刻为这个思想刻印准备着。
“贱虫。”赫越自己都没想到他的所作所为。
这只总裁虫,可刚刚参加完一场重要的商业会议。想必,那些坐在下面观看商业ppt的大佬虫,也从未想过台上侃侃而谈的总裁,竟时刻为思想刻印做着准备。
那件西装越是昂贵正经,眼下越是反差。
赫越扯掉了他的领带,往他的侧脸打了一巴掌。
被打偏头的阿尼斯就着发疼的侧脸,蹭了蹭赫越的手心,眷恋又痴狂。他的眼眶湿红,可怜地恳求道:
“主人……再打几下……”
赫越不依,笑道:“你有什么值得奖励的?”
深红色的领带足有一米五长,紧实又牢靠。赫越转身将它递给了维恩,下巴点了一下位置上阿尼斯。
“交给你。”
维恩有些懵地接过领带。
赫越往前靠了一步,鼻尖快要贴到他的胸膛。
“我要做惩罚,当然是解除思想刻印。”
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阿尼斯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