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顾言听一晚上也没睡。
可即便如此，顾言听没有展现出丝毫的不悦，还在今早对她展露出格外的关心和关爱，还亲自送她上学。
这到底是为什么？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觉得可能是顾言听做贼心虚，因为自己fd才会这么紧张和关心。
可是这会儿，她又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他真的关心她？
她从来都没有跟顾言听说过她做噩梦，事实上她也真的没有做过，就连这次说的都是假的。
因为从来都没有过，所以顾言听格外重视和担心。
所以才会一整晚都守在她的身边，给她讲那些无聊的童话故事。
中午放学，瑶瑶没有胃口，只是在便利店里买了一个三明治加热。
她走在林荫路上，一边继续想事情，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三明治。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是林元斌。
“喂。”瑶瑶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充满干劲和斗志，林元斌一下子就听出异样。
“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关心问道。
“没，就是昨晚做了噩梦。”瑶瑶有气无力道，语气也算敷衍。
至少她没有跟他汇报昨晚完美的计划。
林元斌听到瑶瑶这么说，不由得内心腹诽道：有一个混黑大佬当自己的爸爸，谁不会做噩梦呢？
不过面上他还是假意安慰了瑶瑶几句。
瑶瑶的情绪不佳，林元斌也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多问什么，讲了没几句话就挂断电话。
而瑶瑶回到教室，趴在桌上继续思考。
她越想，越觉得顾言听是爱她、关心她的。
毕竟她是他唯一的女儿，而且之前她在医院里拔氧气管的事情，她确定孔白霜是看见了的，从彪叔的反应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点破，对待她的态度一如既往。
瑶瑶鼻头一酸，十分感动。
她都干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了，爸爸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听到她生平第一次做噩梦，愿意陪伴她一整夜。
想到这，瑶瑶甚至都想放弃自己的计划。
什么大义灭亲？什么帮助他人？这些统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父女能好好地在一起！
可是很快，另一个念头又浮现出来。
假如爸爸真的是因为心虚呢？
假如爸爸真的fd，才会担心她做这样的梦，假如爸爸真的残害那么多生命怎么办？
缉毒的纪录片瑶瑶看过不少，她也在网上看见很多缉毒警察的死亡，她对dp深恶痛绝，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的至亲之人会是个fd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