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咬咬我,标记我之后,我再标记你。”
随即,印常赫将他抱到腿上坐着,擦掉他眼角泪水,低下头露出自己的腺体。
那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很好闻,傅维诺思绪转了一会儿理解了印常赫的话,才低下头咬进去,灌入自己的信息素。
他身上自己的气息越发浓郁,傅维诺心也安定下来,离开时舔了一下那个伤口。
“还害怕吗?”印常赫问。
傅维诺摇摇头,趴在他肩上说:“不害怕了。”
迷乱的纠缠从午后持续到月上中天,屋内躁动不止,从床上滚到浴室,几乎忘记了时间。
再次被抱进怀里抵在床头时,傅维诺眼前像是看见了平面拍摄时按下拍摄键那瞬间亮起的刺眼白光,在他眼前猛地炸开。
他喉中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只感觉身体深处被狠狠凿开,好像凿进了他心腔,再也合不上了。
“进去了。”印常赫擦拭掉他额间的汗,看见他失去焦距的眼眸,俯身亲了亲。
“诺诺,别哭。”
旋即又是一阵无法抑制,逐渐回神后傅维诺被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逼到不住流泪,又被不断亲吻着安慰,矛盾着攀上高峰。
“哥——印常赫!”他不断喃喃。
头被偏过,他露出光洁的脖颈,在那个还未消除的牙印之上,印常赫再度印上自己的标记。
这一次,是永不会再消失的,烙入双方灵魂的完全标记。
三天过去,二人都花了不少力气,补了一天一夜的觉精力才恢复过来。
做得太狠傅维诺下不来床,任何行动都被抱着进行。偶然一次被阿姨撞上得到个戏谑的笑,让他好长一段时间都害羞得无法直视阿姨,只能把怨气发泄在印常赫身上。
比如给他胸肌上留下好几个浅浅的牙印。
事后,印常赫贴心的询问傅维诺完全标记是什么感受。
“我看你当时一直在哭,但是又叫得很动听,那到底是难不难受。”他很有科研精神的在问。
傅维诺斜了他一眼,但到底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对半吧,有那种被剥夺了掌控身体自由权的恐惧,也有期待被强者掌控保护的兴奋。你呢,标记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印常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什么也没想,只知道进去了,然后看见你在哭,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要安慰你别哭,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玩,让你笑一下也是好的。”
傅维诺虽然被逗笑了,但还是一本正经的扑进他怀里,说:“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我舍不得。你要是死了,我不给你守寡的,都已经守过一次了!”
印常赫轻笑:“不守寡了,改结婚,咱们再结一次冥婚。”
那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傅维诺看见印常赫在笑,贴上去咬住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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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番外]
24岁那年傅维诺如愿以偿考入了考古局,被派到西州考古省队参与西州遗迹挖掘任务。
那是一个巨大的医院遗迹,半栽倒进黄沙之中,内里有数不尽的先进设备与文献资料。
沙漠干燥的环境巧妙的保护了文物的完整性,外层散落的各种仪器或者尸骸被发掘一清后,队伍又开始尝试突破内部。这个遗迹建筑材料很特殊,自然挖掘时难度也很大。
他在那里工作了三年多,因为能力出众、老师引荐,很快又被调往更保密的工作之中。
这一次他彻底和外界中断了所有联系,作为助手与一群前辈进入了地下,对一个研究所进行挖掘。
傅维诺身上穿着防护服,包裹得密不透风,大家很少交流,各自负责一个区域,只有前端汇集在一起貌似正在开会的前辈们传来低低的嗡嗡声。
他们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话语声断断续续落在了众人耳中。
“能源……地下……不稳定……”
傅维诺在心底细细思量这些关键词。
这个地下研究所经历过一次地震,又被洪水淹过,所以结构很不稳定。大家动作都很轻,极力保持着空间的稳定性,至少迄今为止一切都是正常的。
除了墙缝偶尔散落下的飞沙,以及不知何处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外。
傅维诺往深处走时心中突然慌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发现。
越往深处走越这种危机感越深,傅维诺缕缕环顾四周,企图找到让他不安的线索。
但另外几人都没有反应,他张了张口,也只能咽下话语。
直到清理干净出一条主通道,站在紧闭的圆形大门前,周围墙壁传来一道清晰的断裂声。
“快撤退!”有人发话,一群便人迅速往外扯。
傅维诺站在外围,本能最先撤离。但看见自己年纪颇大的教授被落在了最后,毅然折身回去将人手搭在肩上连托带拉的往外跑。
情急之下无人言语,都注意着沿路落下的小石块与断裂痕迹越发明显的墙上和地下。
教授粗重的喘息声在耳侧格外明显,傅维诺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红得发紫,看着像是发了什么病一般。
“教授!师兄,快把教授带上去服药!”傅维诺对已经快跑到头的师兄大喊。
师兄立刻回来把教授往背上一甩,傅维诺本想紧紧跟上,不料头上突然滚落下一块沉重的石板。他踩着石板跨过,但脚下这块土地显然已经承受不住这般重量,发出几声酸掉牙的吱呀声后,突然坍塌出一个大洞,连带着傅维诺一起掉了下去!
“傅维诺!”他最后听见师兄仓促一声呼唤,那点光亮便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