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他嘴被炸毛的人捂住:“哎呀你别说!”
傅维诺耳朵通红,感觉好没面子。
他咬牙说:“我明天就开始锻炼酒量!”
印常赫将盒子盖上放在新买的床头柜上,打开灯,将人放倒,身体力行道:“喝酒伤身,你闻我信息素就够了。”
“不行——关上灯!”
“蒙上眼睛就黑了。”
屋外寒风冷冽,雪花漫天。夜幕下一片苍白,本身极度冷淡的颜色,但一盏盏暖色夜灯赋予了寒冷许多温暖。
印常赫在傅家住了一周,云潇放假那天,他特意抽空和傅维诺一起去接这位地位不一般的妹妹。
校门口站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以往只有傅维诺一个人会来等她放假,然后将她送去舅妈家后又匆匆离开。
但这一次有两个哥哥来接她,而且是回自己家,不是寄人篱下。
女孩在看见人群中赫然出众的二人时便高兴的跳起来挥手。雪地难行,行李箱被虐待般强硬的拖行到傅维诺面前后便难以站立。
傅云潇扑进傅维诺怀里开心叫他“哥”时,行李箱也应声倒地,被印常赫拉起。
她没带手套,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红,像五根冰棍似的。
傅维诺忙将手中还带着热意的奶茶递给她抱着,又把围巾摘下来把云潇脸围住。
他面色不佳:“你手套围巾呢,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印常赫见他围巾都摘了,生怕他感冒,又担心他和傅云潇真在雪地众人面前闹了脾气之后不好哄,立刻拉住傅维诺的手。
“先上车吧,外面太冷。”他提着行李箱,拉着傅维诺,给了傅云潇一个眼神,往车里去。
傅维诺又生着气又担心傅云潇,往前走时还忍不住时不时回头看她,见她跟个倔驴似的不开腔,更气不打一处来。
等上了车,傅云潇僵住的神情在温暖中软化,偷偷看了前排板着脸的哥哥好几眼。
“哥……”她小声喊。
傅维诺瞥了她一眼:“大雪天零下十几度穿着一件羽绒服乱跑,我不是你哥你是我姐。”
傅维诺少有如此发怒的时候,印常赫看了几眼,嘴角上扬。
傅云潇话被堵回去,也许是有印常赫在场她不好意思撒娇开口,也许是心里不服憋着气。
总之她又紧闭上嘴,将脸埋进围巾中,不说话了。
傅维诺冷声继续问:“每个季节我都一直在给你买衣服的钱,你为什么不买?是单今天穿这么少还是一直都穿这么少?”
车驶进拥挤的路段,还是缓慢推进。听见这一串质问,印常赫都感受到了兄长的威压,丝毫不敢帮傅云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