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诺也没太过分,只是贴着,没有上下滑动。
他视线本在印常赫身后探出,看着他切果的动作的,但最后却慢慢游离到印常赫的后颈处。
上一次这样趴在他背后,好像还是标记治疗的时候。
那时印常赫主动把抑制贴撕开了,而这时他的抑制贴正安安稳稳的贴在后颈处。
不似傅维诺的款式那么花哨,印常赫的只是一张方形的,纯色的抑制贴。方方正正紧扒着皮肤,看起来很牢固。
傅维诺盯了会儿,突然问:“我之前咬的齿印还在吗?”
印常赫正在装盘,一边装一边捡了块梨子伸到身侧投喂傅维诺。
“齿印?那个只能保持一周,现在早就没了。”印常赫转身,又塞了一块梨到他嘴里。
“怎么,想再标记我一次?”
傅维诺睨了他一眼,把果盘接了过来转身往外走。
一边吃一边说:“没有,我就问问。”
二人坐在沙发上,他观察着印常赫,见他神情轻松,觉得上次的事情终于能摊开说了。
将矛盾延后展开讨论确实会降低怒气值,至少现在傅维诺没有当时那么怒火中烧了。
“说完了你的事情,那就说说我的事情吧。”
印常赫侧目:“嗯?”
“发情期。”
印常赫反应更快:“那件事情,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了。”
傅维诺托着腮看他,安静听他说。
“我太主观,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尊重你的选择。当时只顾及着生气和担心,因为我导致的发情期提前,你却不告诉我,依靠我,让我觉得你并不信任我。
后来看你出来,神色自然,所以忽略了你发情期刚结束的状态,凶了你。”
他很诚恳,傅维诺看得出来。
印常赫在感情方面算得上是直性子。
傅维诺也没准备再让他继续思考。不置身处地,人很难理解另一个人的感受。
他对于印常赫的自剖表示肯定,同时,他也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对我凶不是我生气的主要原因。诚然,有你说的你太主观,没考虑到我的想法的原因。
其次,你的质疑也让我觉得你不信任我,不相信我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才是最让我感到愤怒的。”
“我很相信你。”
“但当时你表现给我的态度就是对我能力的质疑。”傅维诺坐正,“对于我的学业、技术、为人处世你可以持有评估态度,但对我的自我保护意识,你不能这样质疑。”
印常赫肩膀垮了垮,微怔:“抱歉。”
矛盾一旦说开,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又变得牢不可破,甚至更进一步。
傅维诺坐到他身边去,将他抱住:“我希望你全然信任我。”
印常赫反手抱紧他,用鼻息叹息:“当然,伴侣之间是要绝对忠诚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