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被发情热折磨着神智,稳不住手看不清血管,扎不准所以多扎几针找位置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为什么要这样和我说话。”
傅维诺突然发觉二人距离无端靠近了这么多,干脆又往后坐了坐,紧贴在沙发边缘,反驳印常赫似乎是在指责的那句话。
印常赫握了握手掌,想到他还在发情期末尾,无意惹他生气,便首先终止了这个问题的讨论。
“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没有注意你的不适,所以没能及时陪伴在你身边。”位高权重的年长者率先低下头道歉,随即手背贴在他额间,感受他的体温。
“睡了多久,饿不饿。”他声音迅速放缓和,变回与平时相处时一样的声线。但傅维诺听着,还在忍不住较真于之前印常赫的责备。
可惜他先一步浇灭了引火索,反倒让傅维诺无处发泄了。
只能气闷的回答印常赫的问题:“不饿,不知道。”
发情期来时是黑夜,现在睡了两觉起来还是黑夜。他在屋里度过的时间下限一天,上限就不知道了,毕竟印常赫都让他等回出来了。
“抑制剂效果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虽然傅维诺已经说了不饿,但钟点工准备好的晚餐就放在了客厅之中。印常赫怎么说也要傅维诺吃点儿,傅维诺不想动,他又纵容的把菜全部转移到茶几上。
“还行吧。”傅维诺含糊其辞,直觉不说清楚比较好。
人生气时还是得吃些美食,吃着吃着,心里的气就散了大半。
印常赫看了他一眼,自己一点没吃,只顾着给他夹菜。他略微垂眸就能看见傅维诺低头吃东西时露出的略肿胀的腺体。
他不由自主抬手,下意识想去触碰,但最终手掌停在了傅维诺的脑后处,又悄悄收了回来。
傅维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和他对视上,浅淡的双眸如同吹皱的春水泛起波澜。
傅维诺嗅到了来自印常赫身上的醇香酒味一会儿浅淡一会儿浓郁,像把小勾子似的,挠得他心里直发痒,越发渴望能抓取对方。
他心里知道这是发情期带给他的影响,但此时意志薄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他直直的盯着印常赫,思索了两秒是否应该遵循心意做事。齐鹭的话语以及小册子的科普似乎又在脑海中飞速滑过了一遍,傅维诺心里更加蠢蠢欲动。
当欲望足够强烈时,思想会主动说服自己行动。
“怎么了?”印常赫见他仰着头突然顿住,右手亲昵的捧起傅维诺的脸,指腹在面颊上轻轻触碰。
傅维诺眨了眨眼,从沙发上探起身,一只手按在印常赫肩膀上,一只腿曲起跪在他的腿之间,身体向印常赫压了上去。
荔枝香留在了嘴角,并伴随着一点调情似的疼痛。纯真直爽的面庞与露骨的话语形成了强烈反差,此刻的傅维诺像是一颗熟透的荔枝,不必剥壳便已令人垂涎欲滴。
印常赫只觉得呼吸都不复存在了,目光追随着傅维诺的动作。他的话像是打开印常赫封印的钥匙,一经开口,黑色欲念便倾泻而出。
他们曾经也是亲密过的,信息素第一次交融的感受很美妙,也曾在印常赫乏味的梦境中添上氤氲情色。
傅维诺撕下才贴上不久的抑制贴,由高而低的俯视有些失神的印常赫。发丝顺着重力落在脸庞,贴在颊边,像从海中走出的塞壬。
清冷的气质杂糅上不自觉的引诱,他双唇启合,抛出垂爱的橄榄枝:
“陪我度过这个发情期的尾章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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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一点就执行一点行动派诺诺
学会了但习惯压抑克制派赫赫
凌晨一点半,写完了下班了。感觉后面半段都是一边睡觉一边写出来的,好困,晚安么么哒!
2编:
偷偷摸摸在上班的时候修改了一下睡觉时写的内容,昨天晚上难得感受到大脑和手指分家写文的感觉。
“你叫我什么?”
印常赫呼吸加重了,手缓缓抓住傅维诺的腰,力道逐渐握紧。
“七、七哥?”傅维诺加了个前缀,不确定的反问。随即被突然加重的力道一拉,二人之间最后的距离消失。
眼睛是情绪的窗户,以前傅维诺看电视时就佩服演员能将情绪通过眼神如此生动的演绎出来。而现在看到印常赫的眼神,他又觉得有些东西是演不出的。
印常赫一向是个坦荡的人,说话做事时总是直视着对方双目。只不过自身性子寡淡又冷漠,加之战场上待久了,总给人深深的威慑感。
但和傅维诺对视时,又有些与众不同。日常生活中那双深黑的眸中总淌着些温柔和耐心;或者刚刚生气时,有压抑着的愤怒和不赞同,但也有担心和自责;
偶尔情到浓时他也只是微合上眼遮住情绪,不让傅维诺看见。
这次是他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在傅维诺面前露出,夹带着浓浓欲望气息的目光,像是光线无法抵达穿透的黑海,平静海面下暗流涌动。
傅维诺差点退缩,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种事情早晚都会发生的。
他现在很喜欢印常赫,自己正处于发情期,也愿意和他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人一辈子也难得遇到几次,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你真的想好了?”印常赫低声询问,认真得有些不同寻常。
傅维诺的心好似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似的,忍不住颤抖。他顿了顿,抬手捂住印常赫双眸才觉得好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