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清上前,一把把人抱怀里,轻拍,“有没有吓着。”
杨平乐挠了挠脸,没敢跟沈泽清说,在国内飙车打架,经常进局子,都进习惯了,“我下手我心里有数,人不是我打死的。”
虽然没有看过尸检报告,杨平乐有信心。
没有料到会出人命的还有宫本泽的教练,他阴沉着脸给了伊藤智也一巴掌,打得伊藤智也头一偏,却敢怒不敢言,教练伊藤结弦是他的叔叔。
伊藤结弦知道这个侄子从小被宠坏了,冲动易怒,但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打死的还是自己这边的人。
死在台上和死在台下是两码事。
这可如何是好。
伊藤智也捂着脸,一脸愤恨,“是他太不经打了,我才打了几下,就死了。”
看着不知悔改的伊藤智也,伊藤结弦气得头痛,“你是怎么跟警察说的?”伊藤智也作为宫本泽同房间的人,自然少不了被警察提问。
“我说我不知道。”
伊藤结弦松了一口气,也不算太笨了,还知道一问三不知。
“后续给我老实点,你到我的房间里住,警察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多说多错,知道吗?”
“叔叔,我可以把事情推给拆那人吗?”
伊藤结弦气结,吃亏了好几次,还不知道收敛,“就你那脑子,根本斗不过人家,那边大使馆已经来人了,这可不再是比赛选手之间的矛盾,也不是组织方的事情了,你给我老实点。”
伊藤结弦更生气的是,自己国家大使馆的人为什么还不来,看看人家那工作效率,简直是货比货得扔。
整栋楼都陷入的恐慌,接下来还有比赛的运动员都有各自的教练守着,禁止他们交流这件事。
杨平乐在房间与焦博策还有沈泽清三人玩斗地主。
温斯辛跟万成丰在一旁喝茶交流。
“我看杨少并没有受惊。”
万成丰抬眼扫了那边打牌表情状态各异的三人,杨平乐笑出了酒窝,明明沈泽清是地主,却没有下限给自己的男朋友放水;而当焦博策是地主时,两人又联手搞他,气得焦博策哇哇叫。
“他的心态确实稳了很多,不过他以前可不是这样。”万成丰陷入了回忆,“我在地下拳场见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躁得跟随时会爆炸似的,特别像撑到了极限的气球,我把他带进了正规比赛场,渐渐地,人慢慢稳了些,但仍旧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会炸。”
万成丰想到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白毛,稚嫩的面孔里全是对世界的厌恶,眼眶不自觉地红了,他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个小刺猬的身上问出造成他这种性格的原因。
他要是敢提家访,小杨平乐就收拾东西说要退队走人。
久而久之,他便不再提了。
“去年,他本该来比赛的,结果得了阑尾,错过了比赛,再回来时,整个人都变了,幸好是向好的方向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