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冲过看台,余光里扫到站在看台上那个目光缱绻的,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时,杨平乐胸腔里那股气散了。
轻而易举地烟消云散了。
跑下去已没有意义了。
答案就在看台上。
冬令山赛车场冬天人不多,轰隆的发动机声渐弱,明黄色的跑车进入制动区,缓缓减速,最终卡进了保养区。
杨平乐摘下头盔,头顶氤氲出白气。
胸膛起伏,喘着粗气,血液沸腾的声音仍在耳膜处鼓动,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来人,眼眶倏地一红,丢下头盔,伸出双手。
沈泽清快走了几步,把人从车上抱起,杨平乐纤长的双腿夹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笑了。
胸膛撞击着沈泽清的,两颗心脏以极快的速度同频。
秦锐拿着羽绒服一进来,瞬间又退了出去。
他敢保证,他要是敢去打扰,他表哥绝对会削他。
沈泽清抱着杨平乐往休息室内走,外面已经零度了,杨平乐只穿着薄薄的赛车服,还出了一身汗,这样最容易感冒。
“亲我。”
如同泡在蜜罐里的声音在沈泽清耳边炸开,炸得他神识不明,控制不住自己,不自由地听令行事,直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沈泽清清醒,刹住车。
“你先换衣服。”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低沉而性感。
“现在不亲,以后不让亲。”杨平乐霸道宣布。
话刚落,唇上落下一片柔软,贴了贴,温热便离开了,“亲了,快去洗澡换衣服。”
杨平乐扑哧扑哧乐成了开水壶,“清哥,你好敷衍呀!”
沈泽清进了淋浴房,打开喷头,直到出了热水,一转身就看到杨平乐脱了个精光。
粉的。
沈泽清控制着自己的视线。
金牛山顶,他看过两次杨平乐的身体,加上这次,已经是他第三次看到杨平乐的身体。
金牛山那次,杨平乐还穿了条内裤或泳裤,而这次全光。
杨平乐身为自由搏击运动员,拥有着线条走势优越的肌肉,光是站在灯光下,就能勾得人口干舌燥。
杨平乐走了进去,撩起一点水花,泼向红晕向全身漫延的沈泽清,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视线往下移,不出意外,呃,鼓了。
杨平乐很满意。
“要一起洗?”
沈泽清没有回答,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转身,只能看到水流从杨平乐不夸张的背肌上滑落,越过浑圆挺翘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