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边南一边念经,一边抽空说话,“五顿。”
沈泽清:“十顿。”
越边南立刻收了木鱼,“好咧,聊过了,心结还需心药医,你别总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只会徒增他的烦恼,把人逼急了,他会出家当和尚的。”
沈泽清冷笑,“那我把他出家的寺庙买下来,让他当花和尚。”
越边南:“你有钱,你了不起。”
沈泽清:“说正事。”
越边南心想,到底谁先不说正事的!恶人先告状,我要告诉佛祖。
“不是说了嘛,你别把人逼急了,悠着点来,你聪明的脑袋想不到这些吗?”
“杨施主心不静,你逼得太急了,他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
沈泽清捏了捏眉心,杨平乐十来天的表现跟以前大相径庭,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病急乱投医,便找越边南听听佛经想静静心,结果他句句开解都踩在他的烦恼上。
突然升起一股迫切,或许让越边南去开解杨平乐,会收到奇效。
现在奇效有没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要他悠着点来,他会死。
一天见不到人,他就抓心挠肺,坐立难安。
“没有别的办法?我捐五十万。”
老和尚的声音蓦然插入,“你捐五百万也没有办法。”
沈泽清:“”贪财的老和尚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就不该把解决的办法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现在好了,问题没有解决,还要他远着杨平乐。
这比让他死还困难。
“沈施主,莫要忘记初心。”老和尚念起了经。
十世才换来一世平安,莫要贪一时之快而自毁。
沈泽清知道问不出什么,便挂断电话,手指间夹着那张签名照,叹了口气,他找了一张蓝色的信封,把签名照放进去,写上杨平乐的收件地址。
一夜无眠,第二天找了个时间,去校园邮局把信给寄了。
杨平乐几天后收到宿管阿姨给他的信,一眼就知道是沈泽清给他寄的,他似乎特别执着地在他身上用这种特殊的蓝色,比如蓝色的飘带,蓝色的玫瑰花。
现在是蓝色的信封。
情书吗?
没缘由地,杨平乐想笑,觉得这人好老土,学什么小学鸡写情书!
一边嫌土,一边心脏乱跳。
他没当场拆,回了宿舍,在不破坏信封下,用美工刀,小心翼翼地拆开,倒出里面的东西,是那张签名照。
杨平乐:“”有点失望,又有点窃喜。
如果情书和签名照之间必须选一个的话,杨平乐此时此刻更倾向签名照。
沈泽清这几天都没来找他,他让出的这点空间,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让杨平乐松了一口气,至少那种带给他烦恼,恨不得用休学来斩断的纠结,没再升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