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你这是固有印象,他家真没那么脏!
表哥一听杨杨这几天都在他家住,立马派了阿姨过来,地板擦得可以当镜子照,绝对不会有虫。
秦锐边吃边盯着杨平乐研究,这狗逼每次有事都用这副开玩笑的语气逃避,不想让他知道,更不会向别人透露原因。
换作以前,秦锐倒也识趣,兄弟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可是现在不行,一想到那场阑尾手术,他兄弟一个人躺在医院,自己给自己点外卖的凄惨,秦锐决定还得问问。
“哭肿的?”
杨平乐看着他大义凛然、破釜沉舟、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眼眶突地一热,连忙低头,连塞几口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平乐仍旧逃避,秦锐急了,事情肯定不小。
“你有什么事,绝对要说,要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成宿成宿都在想你怎么了。”
杨平乐夹了一筷子咸菜,不为所动。
一个夜猫子,好意思说自己成宿成宿睡不着,明明是月亮不睡他不睡,想诓他,没门。
秦锐:“”妈的,知根知底就这点不好!
磨了磨牙,“你要不说,我可告诉我表哥,你哭了一宿。”
杨平乐心梗了一下,一脸无语。
聊天就聊天,提沈泽清干嘛!
心脏还痛着呢!
稍稍按了下心脏,放下大海碗,“我饱了,上学去了,拜。”
秦锐:“”
这可如何是好!
搬出表哥都不管用了?
那可没招了!
如同杨平乐了解他般,秦锐知道,杨平乐要是不想说,他还真拿他没办法,打又打不过,武力无法撬开杨平乐的嘴。
秦锐犹豫着要不要跟表哥说,表哥的电话进来了。
“表哥。”声音又轻又虚。
沈泽清嗯了一声,“小胖吃早饭了吗?”
沈泽清知道杨平乐爱吃他家阿姨做的饭菜,特地让阿姨过去照顾他,自己则去吃学校食堂。
“吃了。”吃几口也是吃,不算说谎。
秦锐下意识地替杨平乐隐瞒,说完又有点后悔了,或许刚刚应该借着这个话题,实话实说,说不定表哥还能开解开解他兄弟。
可一想到表哥那藏不住的心思,秦锐又不乐意了,这不是给表哥制造关爱的机会嘛!
快纠结死了,一边表哥,一边兄弟,秦锐感觉有什么东西左右拉扯他,做人好难。
“吃饱了吗?”
“”你在我家装监控了吗?
“我不知道呀!”
“好,我知道了。”
秦锐:“”不是,你知道什么呀就知道了!
秦锐心里替杨平乐祈祷,他真的尽力了!
他有向着兄弟的!
杨平乐出了小区,秦锐家离大学城还有三四公里,他打算跑过去,锻炼锻炼。
冷风打在肿起的眼皮上,让他又有迎风流泪的冲动,但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