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臣脸瞬间黑,“杨平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平乐耸肩,“我也不懂你在说什么。”
蒋少臣没有了刚刚的声厉内荏,拳头死死握紧,手背上绷起了青筋,这人比棚户区的地痞流氓还要无赖。
“咱们走着瞧。”一个矿工的儿子,真的以为自己能跟蒋家对撞吗?太自以为是了,蒋少臣盯着杨平乐帅气的脸,呼吸渐渐平复。
这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在蒋家面前什么都不是,想弄他有的是办法,不急于一时。
慢慢地,蒋少臣手背上的青筋渐消,脸色恢复正常。
杨平乐轻笑,现在的蒋少臣还是有进步的,一开始见到他还畏缩得后退,现在都会放狠话了。
蒋家果然是坛泥沼,再白的纸进去了,也会被染污。
“你笑什么?”
“你就算不说这话,我们也是走着瞧的关系。”甚至比这更差。
蒋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为了伪善的名头,蒋家绑也会把他绑去配合演母慈子孝的戏。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蒋少臣自认掰回一局,抻长脖子像只骄傲的孔雀,离开了。
杨平乐叹了口气,他就是想躺平当咸鱼,却有人不愿意。
这段时间跟沈泽清处得挺好的,杨平乐实在不太愿意沈泽清被这么一个人盯上。
千防万防,总有防不住的时候,蒋少君会那么多腌臢的手段。
杨平乐真不想沈泽清这么好的人吃亏。
打了个饱嗝,把盘子都收进了食篮里,抽纸擦了擦桌子,拿着沈泽清早上给他带来的小风扇吹着,一只手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脑子里乱糟糟的。
等军训散了,杨平乐低头一看,那张纸上,画的竟然是沈泽清,“……”
在被人发现前,杨平乐赶紧消灭这张速写。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平乐犹豫了许久,问沈泽清,“你是同性恋吗?”
沈泽清心脏咚地一声停滞,继而疯狂鼓动,喉咙发紧,“什,什么?”
杨平乐又问了一遍。
“不是。”沈泽清觉得对除了杨平乐之外的同性也有感觉,才叫同性恋。
可现在,不管怎么佐证,他对别的同性都没有任何兴趣。
异性也没有。
杨平乐松了口气,“不是就好,那个,蒋少臣你少跟他接触。”宣扬别人的性取向实在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杨平乐最终只是对沈泽清提个醒,少接触,被掰弯的机率就小了。
沈泽清半敛着眼睑,“我是班长,他跟我同班,少不了接触。”
杨平乐瞬间头痛,“你找你爷爷换个班?”
沈泽清瞥了他一眼,端着饭碗没说话。
杨平乐头更痛了,“也是,这种小事,也不能麻烦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