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乐翻过身,“我后脑勺也没长眼睛呀?”
秦锐觉得有道理,“走走走,咱睡觉去了。”
杨平乐奔波一天,吃过药,去阳台看了下胖胖,小家伙已经睡得小肚子一鼓一鼓,没有到了陌生环境的不安,安心回房睡觉。
没十几分钟,他按开手机的光,狠狠地瞪了秦锐一眼,这家伙嘴巴大张,呼噜打得震天响,完全不管身边人的死活。
杨平乐抹了把脸,悄悄摸到客房,一拧房门,沈泽清睁开眼睛。
对上了杨平乐的眼睛,杨平乐弯着的腰捋直,“吵醒你了?”这人睡眠也太轻了吧!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
沈泽清目送他爬到床的另一边:“你不是跟秦锐睡吗?”
杨平乐穿着白色套头睡衣,额发盖住额头,特别显乖,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像水一样滑了进来,“你去听听,那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吗?天花板的灰尘都要给他震下来了。”
沈泽清仍旧直勾勾盯着杨平乐。
杨平乐摸了摸鼻子,“那个,你要是不习惯跟人一个床,我去客厅睡。”
沈泽清阖上眼睛,“没有,睡吧!”
没有呼噜声的骚扰,杨平乐没一会就睡着了,一开始还躺得笔直,像具尸体,跟另一人保持礼貌的距离。
一睡着,就开始往沈泽清背上凑,呼出的热气直喷沈泽清脖颈。
沈泽清忍了又忍,往床边挪了挪,身后的人,没几秒又贴了上来。
沈泽清再挪,身后人再贴。
沈泽清深吸了口气,想起身,结果腰上一沉,一条腿跨了上来,细腻温凉的皮肤紧紧贴着他的腰腹,沈泽清不动了。
良久,沈泽清的手滑到了那条腿的脚踝上,在印象中寻找那几个被咬的红包。
“痒不痒?”沈泽清轻声问。
自然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回复,“我帮你挠挠。”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平滑的脚踝上早已没有了蚊子包,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仍旧孜孜不倦地在上面轻挠。
清晨,阳光照射下,庭院的露珠散发七彩光,远处的草坪上,几个佣人在给花坛浇水,见到管家带着隔壁的蒋家母子往主屋走。
“这蒋家最近来得貌似有点频繁呀!”
“可不是,我有次路过,听了一耳朵,打听泽清少爷的去向。”
“这是想干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找回的是女儿呢!上赶着想结亲。”
“你快拉倒吧,蒋家那方脸塌鼻,就算找回来的是女儿,也配不上泽清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