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别啊,我们刚刚的舞还没有跳完呢……”
“你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有点。”
“……”当我没问。
太宰治试图站起身,但发现腿好像也受伤了,站不起来,于是只能呈大字型躺到了旁边。
晚上的风太冷了,于是他手一揽,把相泽遥给扯了过来:“你说,这次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啊?”
“我是说,你每次走都很突然。这次给我个心理准备呗。”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哦。”
太宰治不说话了。
相泽遥觉得这人在闹别扭:“太宰治,你生气了吗?”
没回应。
“喂,太宰治?”
依然没有回答。
相泽遥这才发现这人已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毫无血色的嘴唇惨白的不像话。
“……”
相泽遥立马把人薅到了背上。
拿出手机,太宰治给他的手机里只存了三个号码,太宰治的,森鸥外的,还有中原中也的。
用太宰治的话说就是,闲着没事可以找他聊天,出事了或者有文件要写就去找中原中也,想造反了或者叛逆期到了想找死可以打给森鸥外骂他一顿。
他不想造反,也暂时没有文件要写。
“……”
算了,自力更生吧。
相泽遥把手机收了起来。
“好吧,走了,回去。”他背着年少时期的太宰治,对着寂静的夜色道。
太宰治一直都不懂,为什么早上太阳升起来就要起床,这是谁定下的规定?每个人似乎都把太阳升起来就应该工作作为一种人生信条,晚起就必须有一种负罪感,就要一种荒废时间的罪恶感。
他以前觉得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早起晚起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活着,然后继续活着罢了。后来他慢慢明白了,有人如果不能早点起床,赶上第一班车,赶上上班的时间,可能会丢掉工作,然后极端一点,可能会有人饿死。没有人想用饿死这种奇怪的方式杀掉自己,就连太宰治也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