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没什么可以说的。”
“太宰先生。”
“嗯?”
“对自己好一点。”
“嗯。”太宰治答应了他。
相泽遥无法辨别他这句话的真假,只能点点头。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温暖,飞鸟栖息在树梢上,树叶青翠欲滴,有孩童玩乐的声音远远传来。相泽遥想出去走走,晒一会儿太阳,活着躺在草地上发一会儿呆。
他回头想让太宰治和他一起出去,只是对方的身影淹没在灿烂的阳光里,有些模糊不清。
“太……”相泽遥刚张开嘴,却恍惚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记忆中火焰里同样模糊不清的人影,飘落的绷带……
太宰治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却在一开始收留了自己。
太宰治是一个极其难以接近的人,却允许自己与他同枕共眠。
……
太宰治曾经说,他们很久之前遇见过。相泽遥一直以为这指的是他年幼时期被相泽遥带回五条家住了一段时间。但……或许不只是这样呢?
[即使重要之人站在眼前,也认不出来]
他莫名想起阿飞说过的话。
相泽遥在太宰治等待他下文的疑惑眼神中走近了,他伸出指尖,轻轻触碰太宰治的眼角。对方并没有躲开,而是默许了这种行为。
相泽遥捂住他的一只眼睛:“太宰先生,您的眼睛受过伤吗?”
“嗯?”
“我的意思是,你曾经在眼睛上缠过绷带吗?”
话音刚落,他感觉到太宰治的睫毛颤了颤,扫在他的掌心,有点痒。
太宰治说:“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阿遥。”
“为什么要喊我阿遥呢?”相泽遥问,他已经疑惑很久了,这样亲近的称呼,也许别人有可能会对普通的同伴喊,但太宰治绝对不会,他从来不是一个会主动的人。
“我记得在五条家分开的时候,你说你会很快忘记我。而且就算你没有忘记,我觉得你应该也不屑于和我有这么亲近的称呼。”
毕竟年幼时期的太宰治连交流都不太愿意。
太宰治安静的被他捂着一只眼睛,五秒后他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相泽遥的手。
“你该走了。”他说。
如果人类之间的关系可以用距离来衡量,陌生人的距离大概就是一百步。
如果太宰治与一个人之间的距离是一百步,那么即使对面那个人已经向前走了九十九步,太宰治也不会向前走那最后一步。
就算那个人真的走了一百步,太宰治也可能因为拒绝他人的靠近而后退……就像蜗牛怕被人碰到壳,蚌怕被人碰到内里的软肉一样。所以你需要站在他的面前,然后死死勒住他,告诉他……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