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便是陶煦的发情期。
“俨之,不要走……”陶煦蹭着温俨,眼神迷离地望着他,情不自禁去解他的腰带。
一方面,温俨是真心想陪着陶煦度过发情期的,但另一方面,又顾忌着他是否已经得知了解蛊之法。
解蛊之法是俩人交合后,达到天人合一的状态,饲主割开彼此的手腕,伤口贴合,再用灵力将蚀心蛊引到自己身上。
温俨思索着,若阿煦得知了解蛊之法,岂不是会趁机解蛊了?
“俨之,你这是不愿意吗?”陶煦明显感觉到温俨心不在焉,就算自己已经欲火焚身,也只能咬牙忍耐着。
他伤心地从温俨身上退下,难耐地将被子抓进怀里摩擦着,丝丝呻吟溢出唇角。
这发情期昨日半夜就发作了一次,他独自煎熬了半宿,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温俨只听着耳边爱人的喘息声,也是引火上了身,却听陶煦道:
“你要是……要是不愿意就快走吧,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
说完竟然莫名其妙地掉了眼泪,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是敏感脆弱,委屈地不行。
俨之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眼睁睁看着我受煎熬,也不愿与我亲近,呃……不对,俨之看不见的,那我是不是该大哭一场,他要是听见我哭,就会留下来的吧?
想到此,陶煦哭出声来,把温俨吓了一跳,道:“阿煦,你哭什么啊?”
“你都不要我了,就因为我偷跑出去,就不要我了!”陶煦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并将面朝向墙壁。
温俨苦笑不得,将他掰过身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将双臂撑在他双肩,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嗯?”
“那你最近都冷落我,”陶煦哀怨地望着温俨,活像一个怨夫,“也不让我亲,也不让我抱了,连话都不愿与我多说。”
“那你告诉我,你的灵脉是被谁挑出的?”温俨明知故问道。
“是魔尊赫焱。”魔尊的修为尚且在陶煦之上,所以陶煦就拿他当做挡箭牌了。
就知道陶煦会隐瞒真相,温俨也没多计较,感受到陶煦喷在脸上灼热的呼吸,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搏动起来。
“双手给我。”温俨道。
陶煦疑惑地望着他,颇为配合地将双手举到温俨面前,温俨听得响动,露出笑靥,“真乖……”
说着用筑灵锁缠住他的双手,不由分说便是一通捆绑,“唰”一声拉到了陶煦头顶的床柱上固定起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用的也是伏妖手法,干净利索,不给陶煦一丝反抗的机会。
“俨之……”陶煦慌张地唤了一声,一颗心脏突突直跳,都快蹦出了胸腔,他家俨之何时喜好这手法了?
久远的回忆涌入脑海,曾几何时,他为了图一时新奇,迫着温俨也如这般绑着他的双手,要了他一夜。
陶煦反复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放松,自我调整心态,既然俨之想在上面,便随了他吧!
只是这身体原本是凡人之躯,不知道这第一次居下会有多疼?时隔多日,他联想到温俨第一次被自己压倒时,那撕心裂肺的呜咽,悔恨丝毫未减。
他紧闭双眼,一副即将受刑的表情,慷慨就义,道:
“俨之尽管来吧!”
至于眷灵,让它得逞一次也无妨,他事后再帮温俨压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