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后,齐煊已被陶煦用炼魂术撂翻在地,只差没对他用上最后一式了。
“齐煊,你败局已定,还要负隅顽抗不成?”
齐煊身中数剑,依旧强撑着单膝跪地,不愿倒下。
“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若招降我龙族,我保你性命无虞。”
“士可杀不可辱!”齐煊瞪了陶煦一眼,目中却是坦荡,道:
“输在妖术下,我认了,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你要杀便杀,让我投降却是不可能!”
闻言,陶煦抬手遥遥一指,一条人影正在下属们的掩护中抱头鼠窜,他不禁摇头叹息道:
“那人便是狼族的监军罢?也是狼王的亲戚?”
齐煊抿紧了唇,痛心疾首,却是一言不发。来攻打龙族本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仗,因此那些王权富贵们全都想来分一杯羹,军中要务几乎都被那些纸上谈兵的世家公子占据了一大半,现在面临强敌,不说鼓舞士气,身先士卒,居然都想着逃命去了,致使军心溃散!
在军中,自己身为副帅却也是处处被掣肘,那些权贵们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见自己被打败,当然是弃自己不顾。
就在齐煊准备闭眼赴死之际,陶煦却一把将他从地面扶了起来,“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今日不杀你,若我们不是敌对关系,或许还能成为朋友;不过世事无绝对,今后会如何,全凭缘分。”
“你什么意思?”
陶煦粲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颗疗伤丹药塞进齐煊嘴里,迫使他服下,道:
“想拉拢你这良才,自然得有些诚意。你现在可以走了,这便是我的诚意。”
言罢,陶煦命令全军不可阻拦齐煊,让他安然脱离险境。
“就算你放我走,下次再见,你我同样是敌人!”齐煊梗着脖子,眼神复杂地看了陶煦一眼,其实心里也不得不佩服陶煦的魄力。
陶煦笑而不语,全身散发而出一种坚定自信的气势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齐煊别扭地涨红了脸,转身绝尘而去。
看着齐煊逃跑的背影,顾北辰一脸扼腕痛惜的表情,道:
“主子,就这么放他跑啦!应该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粗鲁,”陶煦一拍顾北辰的后脑勺,“对待良才,怎能如此失礼。”
大块头顾北辰挠了挠头,仍旧是满脸疑惑,但拍马屁总没错,“还是主子英明!”
见齐煊已经回归敌营,陶煦骑上高头兽马,对顾北辰道:
“传令下去,全军追击,除了齐煊,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主子!”
看着敌军亡命奔逃的狼狈模样,陶煦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俨之,等着我,不久就能回去了。
温俨这几日左耳烧地厉害,他下意识摸了摸,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他如今已经脱离龙宫,却在回长旭途中被陶芸拦截,又将他带进了御清行宫。
“还是我哥有先见之明,就知道你不老实,会趁他不在逃跑!他临走前交代我暗中守在宫外,一旦发现你要逃,就把你抓到这里软禁起来!你现在是休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