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这?
男人茫然的想。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家中啊?怎么跑商场里来了?
正在男人怀疑人生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紧接着一道声音从头上传来,男人下意识抬起头。
“你好,我是海市公安厅的警察,这是我的证件,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第158章来工作了
审讯室里气氛严肃,警察对坐在桌子对面一脸迷茫和不安的男人投去审视的目光。
“肖乐逸,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你吗?”
男人两只手被冰冷的手铐铐在桌面上,神情紧张,结巴的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最多、最多浏览了黄色网站,你们打来的防诈骗电话我也接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没犯法!”
审问男人的警察同时也是位侧写师,通过对男人动作、表情、语气、瞳孔等细节的变化,判断男人的确说的是真话,更与上次对着照片和录像侧写的结果天差地别,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可——他们就是一个人。
在警察犀利冰冷的注视下,肖乐逸绷不住了,崩溃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确定我没有干违法的事,等等、对了!”他眼睛一亮,“警察同志,我记得我在家,但是醒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家商场的长椅上躺着,我是不是被牵连进某个案件了?我是无辜的,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
肖乐逸急得语无伦次,好几次重复同一句话,中心主旨翻来覆去就是他是无辜的。
警察翻动面前的资料,停在某一页,反过来推到肖乐逸眼前。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资料上打印着肖乐逸的银行流水记录,每一笔都很清楚,且每一笔都很大。
肖乐逸瞪大眼睛,更急了,“我明白了,你们是想抓替罪羊!是不是哪个领导贪污了?把锅推到我身上?嘿,真有意思,我就是个底层牛马,你们就算要推卸也应该找个有钱人吧?我每个月工资才三千,就是卖了我也赚不到几百万,而这上面的转入记录高达几千万、个十百千。。。。。。不止几千万,有几亿!我这辈子赚个百万都够呛,还几亿,不扯吗?”
警察皱了皱眉,想叫肖乐逸冷静,但情绪激动的肖乐逸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污蔑’他的话。
“我要上告中央!我要举报你们!”
嚷嚷完这句话肖乐逸忽然面色一变,宛如泄了气的气球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我怎么就说出来了,你们接下来是不是准备杀人灭口或者屈打成招?”
警察:“。。。。。。”
高层浏览完笔录和录像后哭笑不得,看着里面叫嚣着要上告中央的肖乐逸,摇了摇头。
“不用审了,看来夺舍的那个不知名人士已经离开了肖乐逸的身体。”最先提出夺舍说法的惠瀚彭沉吟道。
“嗯?”不同意夺舍说法的荣辰钊飞了一个眼刀。
惠瀚彭立马改口,“好吧,我是说,他的人格分裂不治而愈了。”
荣辰钊:“谁知道是不是装的,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吧。”
惠瀚彭:“这是当然的,凡事讲究证据。”
“喔,原来你还知道讲证据?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被嘲讽了的惠瀚彭认输的抬起双手,做投降样,“是是,我的错。好了,回归正题,关于天道教。。。。。。线人那边传来消息。。。。。。”
前面说过天道教很邪性,不管再怎么小心仔细,依然抓不住它的尾巴。最传统的安插卧底进去也没用,因为根本就安插不进去,第一步就失败了。
天道教的教众很狂热,不是那种发鸡蛋意思意思信你一下的那种,人家是真信,而且里面年轻人不多,至少他们接触到的、已知的都是年纪不小的中老年人,大爷大妈们可比年轻人难搞多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不然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大爷大妈被卖保健品的骗。
——而人数微量的年轻人也不遑多让,他们看上去比大爷大妈温柔,实际疯起来战斗力同样很强。
官方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我国国情在这,且人均受教育层度高,怎么会信教呢?
有人说,可能是因为诡域的出现。人在绝望的时候别说信神信佛了,只要你能让他摆脱绝境,要他做什么他都能做。
不然医院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祈求上苍怜悯。
官方后来调查了这些人的身份背景也证实了这点,都是遭遇各种绝望的苦命人。他们得到天道教的帮助,于是将天道教视为不可侵犯的支柱,成为了狂信徒,连他们的家人都劝不动。
曾经有一家人试图把‘走火入魔’的老母亲关起来,禁止她出门。结果第二天早上送饭的时候一开门,发现人不见了,窗户依然是堵死的,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门也是锁着的,监控里同样没有人去开门。
老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涉及到诡异事件官方派特殊小组到场调查,却什么也没查到。
也是从这件事开始,官方对天道教越来越重视。加上后面他们怎么也接触不到天道教内部,甚至,别说内部了,外部都进不去——从此天道教有了个前缀:邪性。
没人知道怎么加入天道教,只知道身处绝境中的人有概率‘触发’天道教,从而加入天道教;也没人知道入教标准是什么,要说信徒都是绝境里的人也不尽然,里面也有家境不错生活(看似)美满的人。
直到三个月前,天道教的一个高层拉拢了他们研究院的一个博士。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一只手都数得清。
是以当下面有人打报告,质疑那位博士背叛了国家时,知情人士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压了下来,并找到举报的那个人,委婉的说出了真相。
沈举报者槿安面无表情,语气冷漠:“我觉得他不像好人,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假戏真做。”
领导:“小沈啊,我知道你对小齐有意见,原因呢我也从你老师那儿了解了,怎么说呢。。。。。。年轻人嘛,比较激进,而且如果真到了最坏的时候,为了保存火种、留下希望,有些牺牲是必要的。。。。。。小齐后来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人是会变的,君子论迹不论心,咱们应该。。。。。。”
一通大道讲下来,沈槿安烦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