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江婶的纸人还会动,小时候经常陪夏灵泽玩,听得懂人话,能给出相应的反应,夏灵泽稀罕极了,缠着江婶撒娇,让江婶教他。
夏灵泽是有天赋的,学得很快,用他铁蛋叔的话来讲,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后面某人为自己嘴贱付出了代价就不提了。
将灯笼放在手里左右观察,确认完美没有瑕疵,满意的将其重新放回到桌上。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幽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夏灵泽抬头看去,是一个面色苍白,没有眼珠的女孩。
对方挡在门口,背着月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夏灵泽。
“我在补灯笼。”夏灵泽诚实的说道,而后问:“你是谁?”
女孩:“?”
等下,身份是不是反了,这话应该它说才对吧?
卡了一下,女孩渗人的冷笑道:“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府中从未见过你——来人啊!进贼了!”
这一叫,唤醒了死寂的宅邸,诡影重重,到处出现诡游荡的身影。
四人运气算好,附近都没有诡,抓紧躲了起来,心脏怦怦狂跳。
其中属翟志宇最困惑。
他哥不是说第三天开始才有诡在晚上现身吗,怎么和说的不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明明没有接触冥婚诡域,却被拉了进来,就已经预兆着异常了。
而在四人手足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突然眼神一空,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精神一晃,眼前一片血红,头上传来重量,四人立即反应过来应是被戴上了红盖头。
不敢乱动,只敢移动眼珠。视线下滑,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脚尖和地板。旁边传来声音:“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尖细的嗓音宛如指甲在玻璃上划过,尖锐而刺耳,令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四人却根本没工夫皱眉,这才第二天啊!怎么就拜堂了!这不是死定了吗!
规则里第一条就是仪式会在吉日举行,推迟或提前都会触犯规则。
这个吉日是固定的第七天,这一天要提防的事很多,晚上还要和所谓的新郎共处一室,正因如此,才被称为死线,没有人能活过第七天。
而要想推迟或提前更是一步死棋,这么做的人已经死了,这条规则就是从他们身上得出的。
——所有规则都是前人留下的血淋淋的例子。
四人疯狂转动大脑,他们有做什么导致婚期提前的事吗?
没有啊!
这一刻,四人和第一天死亡的怀茂才想法惊人的一致。
“一拜天地!”
司仪喊道。
四人回神,赶忙照做。
他们已无力吐槽设定的新娘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还要自主拜堂。
段寻雪的场合。
弯腰的一刹那她听见喘息的声音从对面很近的地方、似乎就是在她头上传来。
段寻雪顿时如坠冰窖。
她宁愿有诡贴在她身边,都不希望和她拜堂的是个活物。
许歌晗的场合。
刚弯下腰,一张惨白的脸从下方探了进来,裂开嘴角,对许歌晗露出一个笑容。
许歌晗被吓的控制不住叫了一声。
霎时如按下静音键,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阴冷的寒气包裹着许歌晗,余光又瞥见两只青白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抓住她的脚踝,恐惧在这一刻达到顶端,许歌晗再也控制不住,发出凄惨的尖叫。
李印舟的场合。
周边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仿佛一群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这些声音似乎在传递着什么,速度越来越快,音量也越来越大,但李印舟还是听不清内容。
冷汗几乎浸透了衣服。
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这时脱颖而出:“新娘子怎么能穿白色的嫁衣!”
李印舟脑海里盘旋着两个字:完了。
翟志宇的场合。
‘咔哒、咔哒’的声音由远而近,朝翟志宇接近。
翟志宇神经紧绷,黄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石板地面,印出深色痕迹。
‘咔哒、咔哒’的声音还在逼进,翟志宇虽然看不到,却能听出来对方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嘻嘻嘻嘻,拜堂!成亲!”
头上的红布不知什么原因掉了下来,翟志宇看见一个没有脸的手掌大小的木偶在他旁边手舞足蹈,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原来是它身上的木头相互碰撞和活动关节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