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赌气: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林松楠:好,早点睡,晚安。
夏吟关上手机,重新坐到电脑前,打开画布,准备画一张她自己的图。
坐到电脑前,她才现她没下笔,画其他人有个参照物,画她自己着实很困难。
她找了几张田梨在各种场合偷拍她的照片作参考。
试着画了下,画出来的线条始终让夏吟觉得是残次之作。
她放下画笔,一头磕在桌子上。
她可能不会画画了。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逼自己越画不出,她决定暂时放弃画图这件事。
她倒在床上,看着床边大大的柴犬娃娃,继续练习着声。
房间还是回荡着寂静的声响。
她从每天的失望,已经变得对失望习以为常。
她对着柴犬,无声地说:“什么时候我才能正常声啊,我也想重新说话,不过,可能我的声音会变得很难听吧。”
看着始终冲着她保持微笑的柴犬,她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着:“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吧,你也只会汪汪叫。”
夏吟总以为她这样尝试自然地对话,就能够顺畅地说出话来。
果然还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拉过被子,将头蒙在被子里,无声地哭了起来。
如果周围的人都能接受她一辈子都不说话,她自己真的该认命吗?
她是不是连最后的那一点希望都不应该拥有。
夏吟哭得累了,连她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现她连闹钟都忘了定,再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她站在洗手间的梳妆镜前,看着还有些肿的眼睛,不由叹了口气。
好像煮熟的鸡蛋可以消肿。
她往厨房走的时候,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从猫眼朝外看去,正是说明天才能回来的林松楠。
她立刻将眼睛还没消肿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给林松楠开了门。
夏吟比划着问: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嗯,我早晨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就改了飞机飞回来。”林松楠注意到眼睛看起来有些肿,“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哭过了。”
夏吟拉起了连帽卫衣的帽子,想要遮住脸:没有,我就是水喝多了。
好在这个借口没有引起林松楠的疑心,他坦然地接受了夏吟的说法,顺手将她的帽子摘了下来。
林松楠进屋坐到沙上,等夏吟简单吃了口东西:“不是说想要去看电影吗?要去吗?你不喜欢人多的时候,工作日白天应该人会少一点。”
夏吟:可是你会不会太累了?你要不要去睡一会儿,我们可以下午去看。
“好。”
说着“好”的人没有回家,反倒是横躺在夏吟家的沙上:“我睡一会儿。”
夏吟无奈,把他推醒,让他不要睡,她去给客卧换被套床单很快的。
林松楠也从沙上起身:“我来帮你。”
阳光温柔地洒进客卧的阳台上,随着床单被掀起,立刻浮现出一些细小的灰尘漂浮在空中。
夏吟看着林松楠熟练地将被单遮好,又将新的被单铺平。
是不是除了画画,没有林松楠不会的。
见夏吟停止了动作:“觉得我太熟练了吗?我特地去客房部学过,偶尔巡视的时候,也不至于言之无物。”
难怪林松楠的动作如此熟练。
等一切准备就绪,夏吟将客卧的空间留给了林松楠,她抱着换下来的四件套,将东西扔在了洗手间的洗衣篮里。
她回到书房,坐到电脑前,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林松楠来她客房睡觉是不是太熟练了些。
她们住楼上楼下,怎么有点类似于半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