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九莉隔着人群对上他投来的眼神,只向他微微点头示意。
……
穿过棕榈丛丛,芭蕉狂野生长的密林幽径终于来到离岛别墅。
白色缠花大理石柱,让人想起神圣庄严的万神殿,纯粹的欧罗巴风情,可惜没有地中海明媚灿金的阳光和茵蓝澄澈的天空。
只有热带林木带来的郁热阴沉的环境,绿沉沉树荫映在洁白的大理石上,映成灰灰绿绿似霉菌腐蚀一样的斑块,墙边围栏旁连片的胭赤色杜鹃开的浓艳妖冶。
神圣气质被压下,倒像座野狐呦呦鬼气森森的深山古刹。
邵九莉独自站在院内僻静的角落一棵不起眼的缅栀子下,仔细想陆伯仁所说的话,今天在这的争位者难道不是只有赵奕飞和吴达华两个人吗,可他说三条蛊虫……
她思绪纷乱,越想越觉得背后寒意阵阵。
却未注意到不知何时身后伫立着的高大身影,先是头顶传来一阵枝叶窸窣声,接着扑簌簌残花片叶花掉落,一看便知有人毫不手软的做起采花大盗。
还未回身,头上帽子已被人已被人揭去,又被随意的丢在杜鹃花丛。
她转身,果然看见他在看着自己。
他紧盯着她,出低沉沉的笑,幽暗的眸阴冷地出奇,像忍耐着什么,颚线紧绷,舌抵过牙齿一圈,极力压抑着戾气。
粗粝修长的指间违和地攥一朵缅栀子,黄芯白瓣,娇娇嫩嫩低垂着头。
他冷一张脸地近再走近,强大的压迫感直逼地她不由自主向后退几步,直到背脊撞上身后树干无路可退。
他捻起她颊边因被他摘去帽子而弄乱的一缕,捋到耳后,压着性子地把花别在她耳边,语气中的怒意却是掩饰不主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那个陆伯仁又是怎么回事!”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自然不可能向他解释自己因为孙嘉禾而被威胁的事,更不可能透露自己线人的身份,
“我是吴达华契女,他要带我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伸手抵住他过分迫近的身体,却被男人反握住腕,
“吴达华拿你做代价换和越南泰国的生意?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早说过要送你出国”
邵九莉自然不会相信陆伯仁因为她会花这么大代价,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陆伯仁放出这样的话,但能肯定这不过是陆伯仁为了让她留在赵奕飞身边的铺垫。
当然,这些她不可能叫赵奕飞知道,她抬头突然主动贴近,那那双清亮出奇的眸睇他,
“邵生就不能相信我?”
可惜男人好不识情趣,利眉紧皱,仍要固执开口,却未想到眼前女仔突然大胆行事,踮脚揽住他的脖颈,贴进他的怀里。
他闻到她身上甜美辛烈香味,她是白罂粟黑鸦i片,他自然做不成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压下燎人的火,哑声道,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未说话,突然放开揽住他的手,而身体失去支撑,自然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男人反应迅,紧紧揽过腰,最终还是落个温香软玉满怀,再作出反应时嘴早被柔软的唇封住,他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精心所下的套?
她的生涩还是和四年前一般无二,做那么多虚张声势的戏,舌尖却只敢在他唇峰浅浅描摹,虔诚圣洁膜拜一般,虽然不中意这般纯情的吻法,他却依然燥血难凉。
被那细细的触感勾的心痒,他隐约听到隐藏内心名叫欲望的不断叫嚣着的野兽,嘶吼咆哮,欲挣脱桎梏。
毫不留情的咬住她这只狡黠的灵狐脆弱的脖颈,控制她,以满足他火热的欲望,疯狂的占有欲和偏执的爱意。
欲望的弓弦早已拉满,以粗重的呼吸为最后的暗号,铮鸣一声,开弓再无回头可能,他终于反客为主,霸道地撬开她含露的玫瑰唇,吮xi勾连,辗转冒进,漏骨却又赤忱。
她的背被逼得死死抵在缅栀子树干,花叶簌簌抖落个不停,落了她满身,她被吻得眼神迷离眼角绯红,小兽般出呜咽,
“邵生……邵生……”
却不知这无异于烈火烹油,他眼神暗的可怕,扣在腰间的手不断收紧,手指在她间穿梭,引逗追逐,无视她的脆弱。
终于他放开她,像一只餍足的兽,懒洋洋的舔爪,而不加掩饰得赤1uo眼神却依旧紧紧盯着她。
她埋头在他胸口,声音带着闷闷的鼻音,“你答应我,无论生什么,你都会相信我。”
他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应你,我都应你。”
“放心吧,过了今天没事了。”他低头看了看她,声音低沉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