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unc1e舍不舍得把邵氏一半的股份作为回报送我喽!”邵九莉装作贪婪的样子,只是她生一副干净皮囊,不让人觉得厌恶,反有种天真的感觉。
“哈哈,无怪不愿嫁给阮家那个未掌权的细蚊仔,不想你这女仔胃口这么大,不过我答应你,只是若是被赵奕飞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我可不能保证你能不能再完整地见到那个开诊所的靓女。”
明明男人神色未变,她却只觉得寒意森森,她眨了眨眼,掩饰自己的惧意。
男人知道事情都已谈妥,起身欲走,不知怎的又回身,在自己刚才喝过的茶杯底下压下一张名片,“有什么事就ca11我电话,不用担心,现在你对我来说可比吴达华有用。”
“还有我今年不过44,叫unc1e显老,下次见面就叫陆生吧。”
……
谢安坤被自家女儿的事情拖的抽不开身,无暇顾及其他。
而随着约定动手的时间越来越近,这一边赵奕飞反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而原先跟在谢安坤身后那些拿乔做势的老家伙们倒先开始坐不住了,隔三差五就往赵奕飞那里跑,哪还有原来的傲气十足。
这样的转变自然全在赵奕飞计划之内,早在之前,他早就把这些老狐狸和他谈事时共聚的照片偷偷交到了吴达华手中,使得吴达华早就对他们生出嫌隙,痛恨程度不亚于自己。
再加上谢安琪擅自爆出那些原本应该在吴达华手中的照片,更是坐实了他们这些人都不臣之心。
原本想躲在他这个出头鸟身后分一杯羹的如意算盘自然打的落空,不但如此,如今还得全力帮着他才是。
而如今的赵奕飞也不再收敛锋芒,开始原型显现,像一头露出寒光闪闪的獠牙,凶狠嗜血的狼,在黑暗中匍匐。
他暗中派人占了吴达华不少场子,搞黄和截胡了他几单油水丰厚的大生意,当然明面上是挂着他的合作伙伴4k社的名做的,吴达华又找不到证据,只能闷声吃亏。
女星堕胎的负面新闻被及时压下,投资的新片爆火,稳同期上映电影,连带娱乐公司也蒸蒸日上,十分给面,他又出手收购院线公司,一举成为行业新贵,兴义安终于由他开头开启了转型之路。
看着被自己做的风生水起社团的事业,他只觉得讽刺多过高兴。
为了逃避因那人生起的低落无力的情绪,这几天他几乎一直泡在场子里没日没夜的忙碌,好像时间被填满便无力去想其他。
可始终会有物极必反的时刻,就如现在。
许是看烦那些黑烂账,他以手支额,揉了揉眉心,可心里的躁意仍未平复,只听见纸页哗哗作响,紧接着是文件四散的声音,一桌东西被他推了个干净。
定睛一看,也有例外,只有一本暗红色古旧封皮大部头书不动如山,稳稳屹立在桌子一角,原来是宋sir留给他的,不过自从他回来后不是没有仔细翻过,可除了那串数字一无所获。
他拿起那本书,翻开,第一篇文章便是《哈姆雷特》,薄唇轻启,声音清冷寥落,“tobe,ornottobethatsaqestion”
说罢无声的笑笑,宋sir难道是提前提醒他,仇恨最终会让他变得和哈姆雷特一样失去所有?
但又有什么所谓呢,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宋sir啊宋sir,你留给我的那五个数字究竟是什么呢?你究竟又想告诉我什么?
宋sir……五个数字……突然间他反应过来,行港警察的警号正好就是五位数!所以这说不定是串警号,而警号背后的这个人,很可能知道当年所有事情的始末。
如果是这样,那宋sir也一定知道什么,而他之所以这样把一切事实隐藏起来,就说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一切公布出来……
那么宋sir的死是不是……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只见穿一身定制西装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北仔大大咧咧进了门,见面就说,
“飞哥,你让我去办的英国移民身份和护照身份都已经办好了,不过飞哥,你突然要这个干什么,离97年还有三年,用不着这么急见女王吧。”
赵一飞看着他神色晦明不定,自他去见周宏山时,对方无意间说漏他知晓自己与邵九莉的情感,他便隐隐察觉到他身边有人是有问题的,按目前情况,无论怎么看,都是北仔的嫌疑最大。
他自然不想去怀疑四年来和自己共同从底层患难与共的兄弟,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感情就能说过去的。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很少再去让他插手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他未作正面回答,只在北仔临走前说了一句,“把陈兴耀那小子叫来,我要事让他去办。”
在他看来,陈兴耀有把柄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且通过他之前找自己对峙的表现来看,这人绝对算得上有智谋,而且从他和谢安琪的恩怨,还有对女友还是对大哥的态度,足以说明他可以信得过。
而且这件事不能让社团的人去查。
但因为他看得出陈兴耀要和他一样,最初都是被迫加入社团,本质上都是厌恶这里的,所以再怎么看陈兴耀都是最佳人人选。
其实如果他让夜叉去查,可能更加方便,毕竟他是警方卧底,想要查哪个警察的档案简直易如反掌,但是警察中有黑警,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不一会儿,陈兴耀便来到他面前。
没想到的是,当他说出他要对方查的内容时,陈兴耀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提出向他提出要求,要自己在他完成任务之后给他准备一个新的身份,还有去国外留学的费用。
他明白过来,陈兴耀是想彻底脱离社团,脱离黑暗。
他自然答应。
而陈兴耀走前,突然回头,“您一定好奇我为什么没有惊讶吧。”
他顿了顿说,“因为我知道,飞哥你,和我一样都有很钟意的人,而待在社团,是不能轻易去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