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孩子……
分明和他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不可能不往那个方向想!
然而她又是什么意思?和不同的男人次数多得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了吗?!
这个可恶的女人……
真是!!
“咳咳咳……”从他进来开始,池晚就一直在
忍着,可久不见他离开,终是咳了出来,并且一咳就有停不下来的节奏。
她转了个身,把被子拉上去一些,“江总要是没什么事就请自便吧。”
“……”
她的咳嗽声让他很在意。
薛笑笑去买的药一定是给她吃的,他走近一看桌上摆着的药品,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退烧药又是止咳药还有头痛药以及清热解毒类的?
她烧了?
怪不得一直躺在床上,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只是药怎么吃得那么杂?简直是胡来!
江承允不自觉地走到她床前,忽然伸手去探她额头,惊愕:“这么烫?你怎么不去医院?”
“没事,我睡会儿就行了,不劳烦江总担心了。”
说完她又咳嗽起来,转了一下脸,躲开他的手。
她没睡,眼睛也是睁着的。
刚刚一瞬间他的手伸过来,让她出现了错觉。
这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宿舍的一次,她也是烧,同寝的放假回了家,没人管她。他知道后硬是闯了女生宿舍,照顾了她一整天,把宿管阿姨给气的。
后来见是情有可原,倒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他硬闯女生宿舍的事还是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
池晚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又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她忍不住会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
暮色夜总会那天,不应该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吗?
“不去医院,在这睡死了都没人知道!”他有点怒。
“那就睡死了吧。”
她有点赌气。
当然,她知道自己睡不死。老天爷都还没折磨够她,怎么舍得让她死啊?
她才不是短命鬼。
这辈子是受苦的命,还早着呢。
江承允无言以对!
她想死,他还能拦着不成?
“你死不要紧,留下小白当孤儿吗?!”说着他作势要掀被子将她拖出来,“送你去医院!”
“别碰我,”池晚依然是背对着他,紧紧抓着被子往回拉,声音轻轻地,“不是脏得让你恶心吗,江总还是别碰我,免得脏了手。”
他的手顿了一下,被子就被她拉回去了,又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江承允:“……”
他要疯!
暮色夜总会那天,他的确是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可他说的难道不都是事实?
是!他自认为没错,可是那一瞬间,看她哭得那般隐忍,自己心里也是难受得不得了。
心里变得很在意很在意。
她若真是那样一个要钱不要脸的女人,她哭什么?
能被封以珩包那么长时间,又敢答应他做那种金钱与身体买卖的事,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顺理成章,为什么要哭得让人那么心疼?
她的眼泪,曾经在他心里珍贵无比,掉一颗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