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我气笑了，绕到林辉身后在他膝盖处踹了一脚。
「林辉，该跪下的人是你！」
他被我踹了个踉跄，正对着我女儿的遗照跪了下来。
音淼急得呵斥我，「时砚！你别太过分了！小伊的死又不是林辉造成的，他好心过来吊唁你却动手打人？」
对不起，小伊。
是爸爸识人不清给你找了个是非不分的妈。
她想过来拉我，但却被我家里几个表兄弟拦住了。
林辉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6
我半蹲在他身边，扯着他的头发狠狠往地上磕。
他嗷嗷鬼叫，吵得我的小伊都不能好好睡觉了。
我随手扯了块白布塞他嘴里。
「给我女儿磕头很委屈你吗？这是你欠她的。」
「第一下是怪你勾引有夫之妇，你们这对狗男女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怎么不见你路上随便拉个人？」
「第二下是给我女儿赔罪，她的死你脱不了干系！」
「第三下是给我那早产夭折的孩子赔罪，因为你，他还没看过这个世界就死了！」
我按着林辉狠狠磕头，再抬头他额头处已经青紫一片。
松手后，林辉扯下口中的白布惊恐万分。
「你欺人太甚，我好心来吊唁你却这样对我，报警，我要报警！！」
「有你这样的爸爸，你……」
啪！
我抬手一巴掌扇过去，他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音淼在旁边急红了眼，冲我嚷嚷：「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但你不能把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撒气？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