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望北方,“如今奴寇也看出了李家衰落,料到了朝廷文官与辽东李家之间的争权夺利。”
“所以,奴寇才频频动手,就是要把李家从辽东赶走,最少要让朝堂文官,能够把手伸进来。”
“到时候,辽东上下也就无心打战了。”
“天天都勾心斗角,互相划地盘,保利益,怎么可能打赢?”
“那些文官的根基都不在辽东,他们是捞一票就走,哪会管辽东死活。”
“他们也不会在乎辽东是不是归于陛下,他们只在乎他们的家族赚了多少。”
“辽东,唯有李家,因为李家的根基在辽东,所以李家会拼死护着辽东。”
“若没有李家坐镇辽东,辽东绝挡不住奴寇,奴寇也早打过来了。”
“陛下这些年以来,一直让李家坐镇辽东,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无论李家如何贪赃枉法,李家为陛下守住了辽东。”
“而辽东稳固,其余都是藓芥之患。”
“呵,别看陛下一直在后院里,其实天下大势都了然于胸。”
“至于皇储,说句实话,那事情陛下不占理,当然搞不过全天下的人。”
杜公公没有说话,他听到后来也是明白了,山崎是要让他,把这些话都传给皇帝陛下,向皇帝陛下通气。
此人智谋高,不过似乎不把所有人看在眼中,便是对皇帝陛下,也并不是毕恭毕敬。
……
烟雾散去,破碎的山体变得清晰可见,官道被山石树木切成一段一段。
三千奴寇六千匹马,都陷在这几里长的地带。
由于烟雾不致死,虽然看到遍地躺着人马,但不知道到底谁活着谁死了。
“放箭,注意防御,不要让奴寇接近!”
贺大川的喊话,一层层传递下去,大家都向着山下射箭。
有些奴寇挣扎着爬起来,被箭射倒了。
“啊!”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
“我不服!”
奴寇凄厉的喊叫声诅咒声,在山坳中回荡。
胆小的人,便是听着,也心惊胆颤。
……
山崎没有轻易的让人下去,一人一囊三十支箭,三四万支箭打完,这才派重甲兵下去。
整队人身披重甲,手持长矛盾牌,收拢活着的马匹,看到人就戳一矛。
无论死活,再补一刀。
弓箭手在上面守着,反抗的人少不管,出现一群人,就尽管箭去打。
这些箭的箭头,打不穿重甲。
……
重甲兵到天快黑就上来了,各自报数,汇总戳的人数。
与此同时,大家升火,照亮山路,也就封死了山路。
大家休息,第二天天亮继续杀。
如此杀了四天,可以确定死得差不多了。
轮到山黛下去了,找出还没死的,躲在犄角旮旯的,统统都杀死。
贺大川则回去喊小辈们过来,男的女的都过来,参观战场。
哪怕吐得稀里哗啦,吓得手脚软,也得打扫战场。
这里躺着的三千零五十七个人,本来是准备突袭伴山集的。
只要让他们策马突入伴山集,那么伴山集的死伤人数会在三万以上。
伴山集想好好的,但敌人不让伴山集好好的,那就只能打到敌人,让敌人变成死人。
战场残酷,只有生死,没有风花雪月。
战场无情,你不杀人,便会成为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