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曾得山寨庇佑,眼下不能共苦,坐视兄弟受苦,已是背信弃义之徒,哪里还能背后论人是非?且他几人纵有千般不是,小人也断无颜面指指点点,还望寨主海涵……”
“噢……”
林冲轻笑一声,道:
“那田虎,恶名昭彰,全无悔改之意,我必杀之。其余人等,我倒是有心留几个,却不知他们底细,你且说来,若当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我也容他行善赎罪,得一个善终,如何?”
同样一件事,他这么一说,性质又变了。
倒不是出卖兄弟,而是救人了?
乔道清想了想,试探着说:
“其中一人,名叫孙安,是我同乡,武艺高强,只因为报父仇,杀死二人,官府追捕紧急,才弃家逃走。是我听见了,月初才引他入了山寨,他一向傲气,寻常也不出手,并无太多恶行……”
林冲正想留孙安,听他这么说,立即就坡下驴,道:
“既无大恶,可饶他一命,还有么?”
“多谢寨主!”
乔道清松了口气,又说:
“还有一人,唤作卞祥,本是庄家出身,三月前与村里保正交恶,打了一通拳脚,不慎将那人打死了,却听说这龙虎山之名,便来投奔,手上倒也有几条人命,但不嗜杀,为人甚是仗义……”
“也可暂留,以观后效!”
林冲应了一句,忽然想到那个杨戬不像杨戬,哪吒不像哪吒的三眼马灵,似乎天灵盖儿又隐隐作痛,便问道:
“那个马灵,似乎也有些道术,为人如何?”
乔道清看着他脸色,试探着说:
“原来寨主早知道了,这马灵确实不凡,自有神通傍身,临阵之时,额上现出一只眼来,其中若开,箭石不能中,亦有神行法,日行万里,再有金砖法,及风火二轮,若遇顺风,能烧寨栅……”
林冲不悦道:
“我是问他为人如何?”
乔道清又不说了,过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的说:
“说起来,他倒也不曾杀生害命,只是性子跳脱,上山寨前,便爱拿金砖打人,当地人都怕,说他是祸害……入山寨以来,虽不曾沾血,但也有不少好汉因他而伤,被捉回山寨,终究断送了性命……”
这性子,倒像哪吒!
林冲笑道:
“不瞒你说,我也曾被他一砖撂倒……若就此杀了,旁人还道我林冲是个公报私仇,心胸狭窄之人,他也留下好了!”
这乔道清挤牙膏,他也不耐烦了,便说:
“剩下的,可有不曾杀人,也不曾建银妇女的么?”
乔道清想了想,道:
“虽没有,只是……有多寡,轻重之分……”
那就是没有了?
林冲没说话,掉头往正堂走去,乔道清慌忙跟上,却见他一顿飞踹,将那些气息奄奄的烂虫子一个个踹飞,都跌出门去,堂中却只剩下孙安、卞祥和马灵三人,兀自在地上抽搐。
林冲扫了一眼,吩咐道:
“你先撤了法术,引那些饿昏了的厨子、仆役上来!”
乔道清忙取了宝剑,走出门外,嘴里念念有词,忽然喝一声:
“疾!”
霎时间,黑雾尽散,又露出碧蓝天空,便匆匆奔出门去,将那些饿昏的厨子、仆役一个个扛回堂中。
林冲已将孙安、卞祥、马灵三人拖过来。
自在上坐了,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