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冲又睡在聚义堂。
刚眯了没一会儿,鲁智深却来了,鬼鬼祟祟拍醒他,就往外走,林冲以为是什么大事,也不敢声张,就跟了出来。
待到了半山腰,鲁智深才凑过来,满脸的忧虑:
“兄弟,有病要早治,切莫讳疾忌医,俺知道那建康府有个神医,叫安道全的,说是手到病除……”
“别瞎说!”
林冲脸都黑了,没好气的说:
“我有什么病?”
“自家兄弟,有什么?”
鲁智深把眼一瞪,道:
“你必是被那仙酒害了,不能人道,须得……”
“谁说我不能人道?”
林冲气的跳脚,寻常开玩笑也罢了,现在我娶了媳妇,还这么说?
鲁智深叹了口气,神色怜悯:
“谁都知道了……就你还蒙在鼓里,你娶妻也有个把月了,却日日借酒消愁,在聚义堂睡,从不回那无忧阁,伺候洞府的婆子们早传开了,说你怕是有了隐疾,娶妻也只是遮掩……”
林冲都气笑了,无奈道:
“若我真有病时,那落红又怎么说?”
他不提还好,一说这落红,鲁智深眼中的怜悯之色却愈浓厚了,也不说话,只在一旁长吁短叹。
林冲气道:
“要说就说,还编排我什么了?”
鲁智深又是一叹,才低声道:
“洒家也是光棍一条,哪里知道这许多?实是今日公孙大娘来劝,一定要俺带你去治病,若一定治不好,也好言好语的送她二人回张教头家,莫要再虐待两个好姑娘了……”
林冲越听越是迷糊,愕然道:
“我哪里虐待她们了?”
鲁智深道:
“公孙大娘说了,你怕是生了病,心里憋屈,还叫没虐待呢?”
玛德,我说这几天怎么谁都看我战战兢兢?
感情都去听了墙角?
一时半会儿,跟鲁智深这个莽汉他也说不清楚,可不解释,以讹传讹,我这名声,可不得坏了去?
想了许久,才开口道:
“大哥,你见多识广,可见过驴么?”
鲁智深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你提个驴干什么?
愣了一下,才说:
“怎没见过,又怎么了?”
林冲无奈道:
“我没病,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几日不回无忧阁,也是因为娘子新创,怜惜她们罢了……”
顿了一顿,反问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有那驴儿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