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笑道:
“神仙自然高来高去,俺们走!”
将手里的乌木禅杖丢给武松,随手提起林冲留下的水磨禅杖,颠了颠,还是趁手,便带着武松和武松(o。8版)直奔青州。
话分两头。
却说林冲一路飞奔,到了阳谷县附近,却又将那“隐身符”贴了,待城门一开,便似一道风,蹿了过去。
讨第一笔债,直奔县衙。
无论在书中还是武松口中,这阳谷县令,显然是个贪官,但这厮对武松却不错,先有拔擢之恩,后来武松杀了西门庆、潘金莲,也是他出手将那招状改得轻了,正因如此,武松才不用偿命,只判了流放。
若是一刀杀了,今后武松知道,恐怕心里不舒服。
当然,也不能轻易饶了……
那阳谷县令也算勤勉,此时已到县衙点卯,吩咐一番,便回到后衙翻看公文、诉状,方看了几页,忽听梁上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阳谷县令!”
那县令吓了一跳,循声抬头,梁上却空无一人,还以为昨晚操劳过度,耳朵也累出毛病来了,不料那声音又落下来:
“日游神在此,阳谷县令,拜……”
阴恻恻的声音拖得老长,县令不由打了个哆嗦,壮胆叱道:
“何处蟊贼,竟敢在衙门里装神弄鬼?”
“放肆!”
那声音暴怒起来,便听“噌”的一声,但见梁上一道白光激射而下,就从县令裆下穿过,“咚”的一声,扎在椅子上,莫柄而入。
幸亏县令生而小巧,才没少去半截,即便如此,那刀柄也压了些许皮肉,连衣襟一起,深深钉进了椅子,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直抽冷气,当下也顾不得那梁上君子了,捉住刀柄,急往上拔。
林冲也没想到,居然扎空了?
他本想让这贪官走王矮虎那一路,连刷两遍,不料一刀走空,便没了这心思,器皿都不具备作案条件……
骟不骟,又有什么区别?
见县令“吭哧、吭哧”拔出了刀子,便从梁上跃下,劈手夺了过去,俯身贴在他耳旁,阴恻恻的说:
“‘恶’字现身,七日内肠穿肚烂,日行一善,方能保命!”
随手在他胸口拍了一掌,跃出门外。
几个纵跃,已经出了衙门,远远听见那县令杀猪一般惨嚎起来,知道那“恶”字已经作,自不停留,飞奔而去。
至于他听不听,是否行善?
耗子尾汁!
正待事了拂衣去,那右掌心却又痒将起来,顿时疑惑,他方才在阳谷县令身上种下恶蛊之后,便已经不痒了。
此时又痒,却又叫我罚谁?
那西门庆……
已经死了啊!
只得停下了脚步,左顾右盼,却见街边有座茶坊,倒有几个人在里面吃茶,便走近了细听,忽听一人唤道:
“王婆,煮个梅子汤来!”
那茶坊后堂里应了一声,须臾一个老妇人端着梅汤出来,她看不见,却正从林冲身边走过,忽觉右掌心愈痒起来,不由一惊。
这个王婆,莫非正是那个王婆?
给西门庆拉皮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