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却不肯走,兄弟三人又喝了三天,林冲又催,武松才悻悻拜别,骑了快马,直奔阳谷县赴任去了。
数日之后,林冲脑海里提示忽然响起:
【叮,恭喜宿主罚恶,致使赵二虎肠穿肚烂而死,除暴安良,罚恶济世,特奖黄金十两!】
从这赵二虎起,先后十余次,都是黄金、白银……
林冲还想着再得几枚“龙虎金丹”,不料却都是金银,想必这第一批头铁的,既然不愿“日行一善”,怕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喽啰,自然没什么好奖励,想那恶贯满盈的西门庆,也不过是箭法罢了!
至此,二龙山扬起大旗。
匆匆一月,那下山的数百喽啰,居然都先后死了。
倒也不意外,毕竟不是好人,身上又没什么银两,捱个几日还行,那么多人,急切间又到哪里“日行一善”?
林冲得了数十根金条,数百锭银子,一时无聊,静极思动,忽然想起原型那个“自幼相交”的好兄弟,6虞侯来了。
整部《水浒》,但论坑害兄弟,毫无人性,无人能出其右。
这厮仗着林冲信任,先劝他把娘子献给高衙内,林冲不同意,便又设计将他娘子骗到家里,方便高衙内操作,其后更主谋了“误入白虎堂”之计,害的林冲捱了二十脊杖,刺配沧州!
流放途中,先买通董、薛霸要杀林冲,被鲁智深救了,待到沧州牢中,再次买通差官陷害,最终火烧草料场时,不仅要烧死林冲,还想拾得他一两块骨头回京邀功请赏……
这种东西,岂能让他苟活?
当然,由于穿越客搅局,这些事儿都还没生,林冲也不好跟鲁智深解释,还没生,怎么给人判死刑,心理罪么?
一直犹豫,待山寨整顿一新,林冲才寻了个机会,跟鲁智深道:
“师兄,如今山寨安定,不若我将家眷接来?”
鲁智深惯爱草莽泼皮,却不大喜欢爱装逼的柴进,之前在柴进府上,也是能避就避,听林冲要去接家眷,顿时浑身不自在。
林冲早看出来了,便笑着说:
“若我兄弟都去,山寨却无人看管,不如师兄坐镇几日?”
见不用去,鲁智深顿时松了口气,坦然道:
“如此甚好,若去柴府,俺也不自在,却不如在山上操练儿郎,也不曾少了酒吃,反倒逍遥……教头一路小心!”
当日,林冲就留下银子,只拿了金条,骑快马下山。
自然没去沧州,反而一路南下,星夜奔赴东京。
他形貌已变,高了数寸,年轻了十几岁,索性换了行头,头戴皂纱巾,身穿锦绣白袍,腰系宝玉环绦,足穿金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活脱脱一个英武洒脱的富家公子!
如此走了几日,到了东京。
按理,凡百姓入城,皆要勘验“凭由”。
类似于后世车站查身份证,不过大宋还没那么高级,这“凭由”就很杂了,但凡官府所,田契、房契、公文皆可,能证明“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便是,主要防百姓流窜。
只不过,到了徽宗时,朝政已然腐朽,此事也就成了摆设。
反正林冲记忆中,东京城是很少勘验凭由了,不过为谨慎起见,还是没贸然入城,等一伙浪荡公子入城,这才混了进去。
结果,也没查。
这么一来,林冲胆子就大了。
堂而皇之跑去海捕告示前逗留了一阵,却也没人生疑,眼见天色将晚,这才走街串巷,打算找一处酒家先祭了五脏庙。
盛世帝都,自然不凡。
转过东华门外,见往来锦天花帽之人,纷纷济济,各有服色,都在茶坊酒肆中坐地,不知不觉转过街角,两行却都是烟月牌了。
林冲一愣,怎么到红灯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