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偶尔会有说话声传来,坐着的叶婉宁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心里紧张得很。
“是我。”
低沉的一声,好似在让叶婉宁别害怕,但听出是谢泊淮的声音后,反而手攥得更紧。
等红盖头被掀开,两个人都没敢去看对方。
直到谢泊淮端来酒杯,说习俗还是要一个个来,叶婉宁才端着酒杯喝完。
当谢泊淮凑近身子时,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和男人身上强烈的气息。
叶婉宁脸上的胭脂褪了一些,多了几分自然的红晕。
“我让人备了一些酒菜,你先梳洗,免得戴着重。”谢泊淮很体贴地让云芝进来送水。
听谢泊淮这么说话,叶婉宁非常不习惯,反而是那个冷冷的谢大人,让她更自然一点。
洗过脸后,叶婉宁确实饿了,和谢泊淮一块坐下,但谢泊淮不动筷子,主要是叶婉宁自己吃。
吃饱喝足,叶婉宁才想到晚上就寝的问题。
谢泊淮好似看出叶婉宁的想法,主动道,“今晚我睡软榻。”
“这……”
“没事,我是糙人一个,在哪都可以睡。”说着,谢泊淮就抱了被褥去软榻上,他正准备放下,门口传来乐哥儿的拍门声,赶忙把被褥抱了回去。
“母亲,您在吗?”乐哥儿到一个新环境,很不习惯,他怕母亲不在,趁着春喜去倒热水的功夫跑了过来。
春喜急忙抱着乐哥儿,但乐哥儿在她怀里扭动,挣脱到地上,赶忙哄道,“乐哥儿乖,夫人正在忙,你跟我回去,明儿个醒来,就能见到夫人。”
“不,我就要见到母亲,我还要和母亲一起睡。”乐哥儿大声道,“母亲您快开门,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屋里的叶婉宁不忍心,过来开门,结果乐哥儿一下扑到她怀里。
“母亲,呜呜……我好害怕,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我怕我是一个人,我今晚可不可以和您一起睡?”乐哥儿抱着母亲的腿撒娇,并不搭理春喜,紧紧抱着母亲。
叶婉宁有着为难,平常倒是没什么,可是今晚谢泊淮注定要睡在这个屋里。如果乐哥儿住进来,怎么让谢泊淮睡软榻?
可是乐哥儿闹腾着不肯走,直到谢泊淮主动说让乐哥儿留下,“孩子还小,他既然害怕,便跟我们一起睡。”
一起睡?
叶婉宁不知道谢泊淮是什么意思,但乐哥儿得到允许,笑呵呵地跑进屋里,爬到床上立马躺平,“母亲快来,我躺好了。”
今儿是洞房花烛夜,春喜怕谢大人会杀了她,焦急地去看云芝。
云芝也没办法,只能帮着关了门,拍拍春喜的背,“行了,你别想太多,有夫人在,大人不会生我们的气。咱们都辛苦一天,去休息吧。”
“可是……”
“你小小年纪,别操心了。你看大人那几个随从,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学学他们的样子。”云芝也困了,拉着春喜回去睡觉。
为了成婚,谢泊淮把边上的宅院一块买下来,把围墙打了后,宅院大了两倍,便有地方给乐哥儿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