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白家，没有灯火通明。
只有零零散散几盏灯亮着。
在深山中极为惹眼，却不复往日繁华。
何飞将摩托停在不远处，步行到一旁的院墙，翻了进去。
“奇怪，这些摄像头怎么还是坏的，没换吗？”
别墅的客厅灯亮着，白菲菲穿着白色的丧服，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昏暗的深山发呆。
眼前放着追回的所有假古董。
整整十一个。
她又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可又忍住了。
“这么晚喊我过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何飞从窗户里翻进来，拍拍身上的泥土。
“早知道你摄像头没恢复，就从大门进来了。”
白菲菲赶忙站起来。
白了一眼。
“你说为什么不恢复？”
“亏你想起来，还从窗户翻进来。”
何飞挠挠头。
没办法，翻墙翻习惯了。
“对了，这么晚找我过了有什么事？”
白菲菲指了指地上的古董。
“明天哥哥约见的人就来了，今天我接到了电话。”
“明天？”
何飞愣了下。
“什么时候？”
白菲菲看了看时间。
“五个小时后。”
“早上八点？”
何飞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古董。
脑海里的信息不停翻滚。
没错，这些古董是假的。
那要如何交接？
白菲菲的眼睛微微翻红。
“我想拒绝。”
“一旦让他们发现，这是假的，哥哥怎么办？”
“可是，这又是哥哥的愿望，我……”
何飞也不知道怎么办。
交过去，但这些是假货。
不交过去，白耀光就要承受出尔反尔的指责。
确实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