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子九死一生,公孙夫人因受惊吓造成胎位不正又是早产,场面比平常人要恐怖几分,同村人将尘七离墨等人赶出门外,迟迟等不来接生的稳婆,一人见公孙夫人将要受不住,只好慌张的让人去请了村长,村长提起药箱匆匆来此,自以为是有人受伤,直到公孙玄策慌慌张张的把他拉去屋内,听到公孙夫人的喊叫声,他才知道众人叫他此行所谓何事,吓得他后退连连相拒:“女人生孩子,你应该找稳婆,我不行,我不行!”
“稳婆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稳婆离这太远了,我娘子刚受了惊吓,她现在很痛,我怕她撑不住,村长你就帮帮忙吧。”公孙玄策把村长当做稻草,求道。
村长面露难色,依旧拒绝道:“玄策,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是药师,我没干过接生这种事呀!”
“村长!”公孙玄策跪地,连连磕头,带着哽咽哭声道“求求你了,性命关天,救救我家娘子吧。”
尘七有些懵懂,但是听到屋内公孙夫人痛苦的声音,她知道此事一定很严重,亦跟着跪在村长面前:“村长,求求你了。”
离墨也跟着尘七跪下:“村长,不管会不会,你现在是我们在座中最有希望救公孙夫人的人,求求你了!”
众人相跪村长终究心软了,他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尽力吧。”
屋内的惨叫声凄厉不止,屋外的人急得团团转。
同村络绎不绝来了不少妇人,她们将在一旁没有经验只能干着急的公孙玄策轰开,有忙着烧水也有忙着进入给村长帮忙的。
在一声声女人的痛苦喊叫了,爆破出一声婴儿的啼哭。
“生了,生了。”喜悦声夹杂着哭声而来。
“生了,生了。”尘七也惊喜叫着,全然忘记肩上的疼痛。
离墨跟着尘七的喜悦也露出兴奋,手上还是按住尘七,生怕她碰到肩上的伤。
公孙大哥破门而入,进去看公孙夫人,尘七紧随其后却被帮忙接生的安大娘拒之门外:“你还是姑娘家,不合适进去,先回吧。”
尘七面露疑惑,不解道:“安大娘,为什么姑娘家就不能进去?”
一旁的青萝朝尘七白眼,语气虽不满但是没有敌意道:“你怎么跟个白痴一样,不让你进就不让你进,问那么多干嘛?又不是你姐姐。”
“我”尘七皱眉,把脸转向离墨,委屈道“我就是想看看公孙姐姐现在怎么样。”
离墨拥住尘七,笑着缓释尘七的委屈,宽慰道:“我知道!但是公孙姐姐现在应该很累,不如等公孙姐姐休息好了我们再来看她,好吗?”
“既然青萝姑娘这么不欢迎我们,在下就带着尘七先告辞!”离墨温柔的目光从尘七转到青萝是变成了冷漠,显然她刚刚对尘七那番话引起了离墨的不满。
“哎,墨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青萝见素日温和的离墨这般冷漠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怼尘七,忙想解释,离墨早已带着尘七走出门外。
直到确认公孙夫人母子平安,离墨才有机会替尘七包扎伤口,其实离墨的伤远比尘七重,但他顾不得自己,看着尘七头上和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他觉得自己很无能,说好的要保护她,却在她身边都能让她受伤。
他不喜欢打打杀杀,但还是五岁就拿了剑,师父说他是难遇的练剑奇才可惜却无杀意,在江湖一把没有嗜血的剑,终究是把废剑。十岁他打败了师父,十六岁拜入孟青堂,碍于皇子的身份,他只跟江亦寒战过一次,从那时起开启了他输的开端,他觉得他被师父骗了,奇才应该是江亦寒那样的。孟青堂灭门,他终于找到握剑的理由,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他的剑要守护的人和物都太强大了,强大到面对他们的对手时,他成了被保护的对象。
“对不起!”离墨无力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尘七不明白离墨突如其来的痛苦。
“我又没保护好你!”这一个又字是他无能的证明。
“可是你打败了它!”
离墨想到面对水魔兽时尘七眼中的杀气:“是你打败了它!”
“我?”尘七早已想不起自己面对水魔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