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顾长恒问。
洛桑垂下眼帘。
“猜谜没意思，不如直接坦白。”
洛桑一早就找苏苏查了祁墨初的身份。
向来情报网一绝的苏苏这次是遇到滑铁卢了。
她压根查不到祁墨初的任何消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堪比模版。
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苏苏较上劲年前就承诺，要是过完年还不能查到祁墨初的所有信息，她提头来见。
翌日，洛桑给李煜打了电话，是诗然接的。
“桑桑姐，李煜洗澡呢，有什么事吗？”
洛桑怔了瞬，随即恢复平静。
“那等他出来，你让他把秋爽的联系方式发我一下。”
电话刚一掐断，一旁的顾长恒就笑着打趣。
“你昨天还说我是没人性的老板，现在也跟着有样学样了？”
“那没办法，近朱者赤。”
这边说着，李煜马上发来消息。
洛桑直接拨通，对方很快接通，妩媚的声音透过听筒跃进洛桑的耳朵里。
“小洛总，过年好啊~我还以为收不到你的新年祝福了呢。”
“秋爽，谈谈吧。”洛桑道。
“大过节的，这么严肃做什么？”秋爽娇笑一声，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不过说真的，江城的这出戏看得实在无聊，原本还以为许如兰能多蹦跶会呢，没想到啊，就这么被送进去了。”
秋爽虽然说着可惜，洛桑却听不出任何惆怅，反倒是听出了隐隐的激动。
但一出戏码迅速结局，往往是因为它没有做开胃菜的资格。
“洛桑，看在你给我打拜年电话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提示吧。”
“你说，赵西洲和你母亲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了，你妈妈的那些事，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
“还有，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外公外婆，赵西洲身边也没有亲人。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他们的身世么？去挖一挖，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秋爽直接挂断了电话，洛桑一直保持着接听的动作，神色晦暗。
大年初一，洛桑把孩子扔给顾长恒，独自去找赵西洲。
起初听到她要一个人去时，顾长恒还有些不放心。
洛桑笑道：“赵叔顶多就是有事瞒着我，但他不会伤害我。”
顾长恒抿唇，他懂，但还是担心。
“不然让苏苏去查吧。”顾长恒提议。
人与人之间，再亲密的关系也是有距离的。
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再亲近的人也会被巨力推开，分在东西两边。
心知而面上不显，或许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伤痛。
洛桑拒绝了，以玩笑地口吻道：“苏苏查祁墨初的背景绞尽脑汁，都找不到一点线索，她这个年过得本来就不好，你就别给她增添烦恼了。”
顾长恒拗不过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唯一坚持的是——
“桑桑，无论你有什么打算，我都不遗余力的支持你。你可以欺瞒任何人，可我希望，你能同我说。”
胸腔里的那颗心跳的很快，洛桑能感觉到他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好。”
过节期间，赵西洲的事务所没有闭店，依旧开门迎客。
只是其他律师和前台都放假了，只有赵西洲一人。
洛桑来拜年时，赵西洲乐得合不拢嘴。
只是看着洛桑大包小包买的东西，嗔怪几句。
“说了多少次人来了就行，没必要乱花钱！我这律所都放不下了。”
又朝着洛桑身后张望，疑惑道：“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