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知道她在想什么,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想什么呢,我来是为了工作。别忘了,齐钰现在的医药科研我是最大的投资人。他们新研制出了一款解酒药和护肝片,已经准备上市了,作为投资人,肯定要来了解清楚,到时候,林子酒庄也好宣传。”
洛桑目瞪口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也不烧啊——
怎么突然这么正常了?
赵西洲放下热茶,打趣了几句。
“我在这听了一耳朵,别说,子安还真是转性了,做事也算是有板有眼。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一个女朋友回家,让他爸妈好好开心开心。”
赵西洲的声音是暖的,可整个办公室的温度却骤降。
林子安倒是坦然。
“赵叔,现在的年轻人可不一定要结婚,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
他叉着腰,脸上扬着少年意气的笑,隐隐地透着那么一点坏。
这坏水是故意等着赵西洲说出老一套的理论回怼的。
“你爸妈可是盼着你成家立业,林家百年家业难不成要止步在你这才行?”
林子安挑眉。
“还说我呢,赵叔,您不也是黄金单身汉?”
向来在法庭上口若悬河战无不胜的人彻底噤声,败下阵来。
这话题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洛桑连忙开口。
“赵叔叔,还有正事没做呢,我们先去忙我们的?”
赵西洲脸色微沉,点了点头。
病房里,有两个保镖看着白金川。
他一点安全感也没,大晚上的,不允许关灯,整个人蜷缩在病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嘴里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
“白金川,考虑好了吗?”
洛桑声音响起,白金川应激地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被视为安全感的被子被无情地扯开,洛桑和赵西洲站在床尾,白金川惊呼。
“别杀我!别杀我!”
“白金川,我不会杀你,可别人不一定。”
洛桑声音很淡,却比十二月的冬天还要冷。
“可你该知道,什么叫作怀璧其罪。你为什么遭遇车祸,而赵清清又为什么要绑架你。桩桩件件,你真的拎不清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钉入白金川内心紧绷的弦。
他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抱着头嚎啕痛哭。
“为什么,她究竟为什么要杀我?我伺候了她这么多年,到最后,许如兰居然卸磨杀驴!”
他哭得肝肠寸断,却没有一个人心怀怜悯。
“白金川,你不是许如兰身边唯一的男人。”
“为了保住她想要的,许如兰都能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丈夫的床上,何况是你。”
寥寥几字,清楚地点醒了白金川。
狡兔死,走狗烹。
何况,白金川跟了许如兰太久。
这个男小三包养得再好,也年老色衰了。
色衰而爱驰,男女通用。
“你……你想知道什么?”
白金川浑身都在抖,听完洛桑的话,反倒镇定了许多。
他不相信洛桑有什么实力。
可新闻他看到了,洛桑现在有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顾长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