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一介草民,平日里也不修边幅,和乞丐一样流窜在都城的街头巷尾,可就没人知道他这搜刮消息的通天本事从何而来,只要是都城里生的事儿,找到他一问便知。
当然,价格也是不菲,但消息绝不造假!
“既是百事通嘴里买来的消息,那自然是真的。”一听是百事通给的消息,索也了然了:“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
左挽歌气的咬牙:“算她命大,不然这次连她带着她那个哥哥一家,全都得死!”
越想越气,原本得到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机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那聂灵儿给杀了,以解她心中这口恶气,谁知道竟然落空了。
一把将身旁置放的名贵花瓶拍到地上,花瓶应声而碎,左挽歌尖叫道:“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索见表妹这般气恼,也是心疼的起身上前,宽慰:“多大点事儿?不过是淮阳来的一介小小草民,哪值得表妹动这么大的气?”
“表哥!我因为她被当众罚跪,让我受这等羞辱,若不要她的命,那我这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左挽歌红着眼道。
索越心疼了:“表哥知道,表哥既是回来了,自然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真的?”左挽歌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问。
索点头:“自然,从小到大,表哥哪一次骗过你?”
“可她是小王爷和郡主在民间的姐姐……”左挽歌稍有犹豫。
湘王府确实让人忌惮,所以左挽歌再气愤也没有上头,没有直接找人去杀了聂灵儿,因为一旦败露,牵扯进小王爷和郡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今日搜府之事是最好的手段,一旦成功,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要了聂灵儿的命。
而索却微微一笑,笑容里藏了些阴险的余味:“表哥又不傻,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去做这些事。你放心,表哥会帮你出这口气。”
有表哥这句话,左挽歌终于笑了:“我就知道表哥一定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我。”
“傻瓜,这世上没人能让你受委屈!”索宠溺的应。
根据聂灵儿的话,秦玦先将天合坊的掌柜和鸿兴楼的莫冠山传到了府上。
没有避人耳目,就是将两人从正门带入了府中。
在灵儿的复述中,除了春茶之外,这两人是唯二知道此事的人。
莫冠山还算淡定,除了听到聂府被搜府之事时表现出了震惊之外,他也明确表示自己不曾对外宣扬此事,聂灵儿也是相信他的,所以并没过多追问。
而此事另一个参与者,天合坊的掌柜就没那么淡定了。
倒卖宫中之物是杀头的大罪,而今又进了昭武将军府被秦玦将军追问此事,当即吓的跪下磕头,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是一时糊涂。
但当秦玦表示并非是要追究治他的罪,而是问他有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人时,掌柜的也是一口咬定从未外传。
传唤二人不过是个形式,聂灵儿和秦玦心里都明白,两人的嫌疑几乎为零,但问还是要问上一问的。
“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我娘还想跟你说说话呢,你先去她的院子坐一会吧。”
打了那掌柜的和莫冠山,秦玦对着聂灵儿开口道。